在这段感情里,她从最先说爱的那个变成了不能轻易言爱的那个。
她的一身戒备清醒,在一次次的纠缠下,到现在,到底是所剩无几。
历经千帆,她突然累到不再想奢求一个结局,只愿沉一时烟火,做只朝生暮死的蜉蝣。
她任由自己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不知是在对他还是对自己说:“等你出院,我们回西山住吧。”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一句梦中呓语,像是压根没想让旁人听见,也实在不足以把人惊醒。
本该是继续陷入寂寥的夜晚,却倏然有了回音。
他说:“好。”
本就说了,什么都依她的。
桑南溪眼睫轻颤了颤,没有再流泪,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调沉缓,“睡吧。”
只愿一觉梦醒,忘尽前尘。
吴盈秀是在清晨来的医院。
李姨扶着她缓步往病房里走,“还睡着呢?”
吴盈秀问。
李姨点了点头:“我来接您的时候看了一眼,还睡得沉。”
吴盈秀叹了口长气,到她这个年纪,除了儿孙之事,怕也少有能让她这么费尽心神的了。
“他们两个,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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