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诚见妹迟迟不归,正准备出去寻她,却见赵海宁已施施然走至他们跟前,不过头上步摇的流苏却不见踪影。
赵海诚奇道:“妹,你的流苏……?”
赵海宁浑不在意,坐下喝了口杏仁露:“那个啊,我取下来给曾家三姐当头饰了。”
赵海仁听了,忙回头望去,果真看到曾家座位上多了个白不曾见过的女眷,那头上戴的正是妹妹的流苏坠子。
“哎呀,妹妹!
你要送也送整个儿的给别人呀,送个零件给别人,多失礼。”
赵海仁虽然嘴上埋怨,但手上还是给妹妹好好理了理裙子。
赵海宁笑道:“二哥,你不懂,这整支步摇与她并不相配;况且,他家也并不讲什么礼数。”
赵海仁便不再言语。
四个人各怀心思地看了会儿歌舞,赵海仁忽然道:“爹爹、哥哥,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们方才神色紧张,是在商量什么?”
赵海诚和赵震文对视一眼,忙回答:“父亲,已求到了陛下的恩准,今晚回府上收拾行李,明日便可归家。”
赵海仁和赵海宁闻言都放下了筷子。
赵海仁转过身来,来回盯着赵海诚和赵震文:“父亲……怎么如此匆忙?我们好歹陪哥哥过完初七再走啊。”
赵海宁也忙凑过来,扑闪着眼睛点头。
赵海诚见父亲并不答话,咳了一声:“仔细算来,离家也有两月了,如今适逢年节,怎好让母亲孤零零在家?你们这时候回去,正合适。”
赵海宁:“可是……”
“诶,”
赵海诚想摸摸妹的头,可是担心弄乱她的发髻,只好改为拍拍妹的肩,“一会儿咱们回去,可能连兆青岑他们就已经收拾好了,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便要赶路了。”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再讲下去也没有意义,更不用这还是在皇家宴席之上。
赵海仁和赵海宁只得收拾好衣服坐好,可是酒菜却是没心情吃了。
赵震文不好把其中缘由给孩子们细讲,但他总觉得海诚似乎是知道些什么,这孩子从便心思细腻,可是也不应该得知段钰彬的事情才对。
罢了,可能是在宫中和皇子们在一起时知道了什么吧。
赵震文只能这样服自己,因为当务之急是回去肃清军中细作。
否则,只怕有朝一日,海宁也会如今日的李温茹一样,被赶鸭子上架。
曾尚宇见妹妹归来,头上的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属于他家的流苏坠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曾光频,发现父亲竟已喝得微醺。
他其实也有些不太能欣赏父亲的审美,可是却不敢违抗,如今妹妹擅自把头上的花取了下来,他心里反倒长舒一口气。
他见曾光频并未察觉,便声问道:“妹妹,你偷偷戴了饰品来更换?”
曾静姝不擅长谎,如实回答:“是赵家姐给的。”
曾尚宇有些诧异,可是他还来不及细想,便有名宫人上前对他耳语道:“三皇子殿下在殿外转角处等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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