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八贝勒依旧跪伏于地,幽幽说道:“知道了。
你下去吧。”
八贝勒长出一口气,起身告退。
走到门边,重新回来,对着康熙磕头,“皇阿玛,儿臣恳请阿玛,方才的话,万不可叫额娘知晓。”
康熙看八贝勒一眼,点头应允:“放心,朕有分寸。”
等八贝勒躬身告退,屋内无人之时,康熙举起杯子,狠狠掷了出去。
啪的一声,杯子摔的粉碎。
外头值班太监三毛子进来,瞅瞅地上瓷片,什么都不敢说,小心翼翼带着人收拾干净,重新端上一杯温茶,带着人出去不提。
再说四四带着一双儿女,到慈宁宫接了八姐,一家四口回家。
路上说起八贝勒家事,四四慨叹:“也就是八福晋不能生。
若能生得一儿半女,也不至如此。”
八姐闻言,不置可否。
过了月余,宫中传来消息,说皇太后下懿旨,念在太宗女固伦温庄长公主抚蒙功高,特旨赦其夫阿布鼐后人罪籍,准入蒙古镶红旗。
良妃以祖释罪,复姓布尔尼氏。
自此,八贝勒、良妃母子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终于摆脱了包衣身份。
宫内宫外,无不恭贺。
八姐闻之,默然良久。
最终,幽幽叹一口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自家儿子自己欺负可以,别人欺负不行?
想通了这些,放下手中刀尺,抱着弘旺嘀咕:“歪打正着,这位八福晋,还是位福星呢!”
四四从户部回来,见八姐抱着孩子,坐在窗前看窗外石榴花,微微一笑,接了丫鬟手里的茶,亲自端过去,坐在一旁,搂了弘喜问:“想什么,这么出神?”
八姐摇头,“没什么。
就是有些,有些感慨。
想当年,乌拉那拉氏入包衣旗,随先人南征北战多少年,方才以军功抬旗。
饶是如此,宫里贵人还怕我身份不够,管起家来为难。
咱们府里,侧福晋、庶福晋都挑着位低之家送来。
哪知道,八福晋一句话,八贝勒、良妃这么容易就抬旗了。
想一想,真是天意难测。”
四四听了,微微冷笑,抱着弘喜叹气,“咱只管做好咱的事就是了。
何必管人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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