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射中时,鲜血淋漓,特别疼痛,战斗时间一长,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范青用盾牌尽量护住要害,但手臂小腿依然被铁砂射中,十分疼痛,且流血不止。
范青根本不予理睬,他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官军的阵地。
终于他冲到了官军横列的车墙之前,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上去,数千义军中,他是第一个跳上车墙的人。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他正面被一只虎蹲炮射中。
范青感觉自己的盾牌好像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正面碰撞,这股巨力让他身不由己的从车墙上倒飞起来,在空中倒飞了数米远,仰面摔在地上。
“哎呀”
好多战士都不由自住的叫出声音。
范青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到,身下是松软的土地,让他没受伤,可整个身体都被震的发麻,口中有一丝血腥味道,也许是内脏被震伤了吧
不过范青并没有倒在地上,等待救助,他还能动弹,还能冲锋,还可以杀敌。
他噗的吐出一口血沫,狂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举着盾牌再次冲上车墙上。
数千义军战士都到这一幕,无不倍受激励,无数人一起呐喊,“好样的冲啊”
这些人爬上车墙,墙那边的官军严阵以待,他们用长枪,不停戳刺。
三眼铳砰砰的响个不停,铁砂石子密集洒落,好像瓢泼大雨一般,把车墙上的战士打的全身鲜血淋漓,有的要害被打中,惨叫着从车墙上倒仰掉落。
第一批冲上车墙的战士大多都一手持盾牌,一手持刀剑之类的短兵器。
在车墙上接战显然不利。
于是好多人不顾性命的从车墙上跳下去。
开始几人直接被官军用长枪戳成筛子,虽然死了,却怒目而视,靠着车墙站立不倒,身上数个血洞汩汩流血。
后面的义军战士不顾性命的继续往下跳,舍命厮杀,在营地内侧占据一块地盘。
后面的长枪手随即跟上,弓箭手在车墙外,一箭接着一箭的向里射,把官军的火铳手和弓箭手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车墙上和车墙内喊杀声音震耳欲聋,夹杂着火铳砰砰声,散射炮的轰隆声。
烟雾弥漫,呛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范青背靠车墙站立,拼命厮杀,刚才从车墙上跳下来的时候,他的大腿被刺了一枪,几乎被刺穿,血流不止,且没法包扎止血。
他现在几乎不能走路,而且体力也在下降,只能靠在车墙上拼斗。
他和几名河南兵被围在一角,十几名官军用长枪不停攒刺,转眼间就有两名战士被刺中要害,惨叫着倒地而死。
范青鼓起一股血勇,忽然大吼一声,丢掉盾牌,猛地向着一名官军的头目扑过去,他抱着官军头目,俩人一起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范青死死钳住他的脖子,用刀子刺入他的腹部,拼命搅动,每搅动一次,那名官兵头目都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这股悍勇之气,震惊了官军,也激励了身边的义军战士。
好几个受了重伤的战士,都不顾一切的去抱住敌人,有刀子的用刀子捅,没刀子的,用牙齿咬喉咙,用指甲抠眼睛。
野兽,简直是一群野兽,像野兽一样撕咬,用牙齿和指甲,简直是疯子。
着有的义军战士一口口从官军喉咙上撕扯血肉,而他自己脸上身上全是鲜血,起来就像一只红色的动物,太恐怖了。
官军纷纷后退,越来越多的战士从车墙上跳下来,在官军营地中占据的地盘越来越大。
贺人龙眼营地就要失手,不禁急了,大吼一声,带着一百多骑兵,亲自冲上去,他异常勇武,且刀法精湛,连续砍杀了好几名义军战士,才稍稍稳定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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