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想,妙居先生这样的人物,总不能捕风捉影,信口雌黄吧?”
();() 这位妙居先生名叫顾市,字城佣,是东党中的重要人物,很有威望。
此人脾气大,性子暴,眼里容不得沙子,又很正直,所以不仅东党之人,便是西党的人,也对其颇为尊敬的。
李义看詹明寿陷入沉思,紧接着又道:“叔父您想,朝廷的物资储备若是出了问题,只怕只能转运一部分冬衣。
剩下的得靠民间筹买的。
可冬日里枯水,只怕要靠陆路北上运来。
那时候卖过来的价钱,可就和我如今卖的不一样了。”
詹明寿思索了一阵,慢慢开了口道:“明仲,你说的话我是信的,也不会担心你骗我。
如果是旁人上书,我会疑心是东党为了阻碍继续进兵,故意搅的浑水。
但那妙居先生不是沉迷党争的人,他说的话也应该可信。
只是我如今买冬衣,到底要花不少银钱,就算我说是为了冬天未雨绸缪准备的,别人也未必相信。
本地的审计郎和我没多少交情,我怕他多事。”
李义听到这话,心道有戏,笑道:“叔父莫忧。
我先把衣物给叔父留下,也不要叔父给我什么银钱。
等到了冬天,叔父再申报上去,就说刚刚买到了棉衣棉被,到时候再走账,把钱与我,中间的溢价也好作叔父的辛苦钱。
如此一来,朝廷审计也查不出什么名堂的。”
詹明寿点了点头。
“明仲这个主意不错。
但如此一来,你们便要跑空船回去了?”
李义道:“空船回去也无妨的。
当然,能不跑空更好不过。
叔父这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废弃不用的军资?甲胄钢弩我不敢要,但什么帐篷撬子,油布锉刀,火折子火扇子和多余的刀剑这些,我是想要的。
金星现世,东洋那儿的列岛间,只怕也要打仗。
我正好贩卖些过去。”
詹明寿笑道:“这些多得很,你尽管拿去。
不知道明仲有多少衣物运来?”
李义笑道:“其实不是很多,跑了五条平底船,带了大约够一千人的衣服被子。
多了我不敢带。
听说消息的人其实不少,我们是因为离得近,还刚好货在船上才那么快运到的。
后面紧挨着怕就有别人要来了。
我吃上这么一口已经足够了,多了的不敢全贪掉。”
詹明寿点点头,笑道:“好孩子,果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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