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义笑道:“家父身体康健,只是想叔父想得很。”
那詹明寿笑道:“我也想他想得很。
只是职务繁忙,也不好脱身。”
二人就这样寒暄了数句。
詹明寿突然笑道:“我前些日子和你父亲书信,他说你准备和你族里的长辈出海,你怎么却跑到这勾县来了?”
李义哈哈一笑。
“不敢瞒叔父,我跟着我二伯,都已经从华亭登了船了,却突然听说咱们吴国把六安竟然直接打下来了,还听说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传闻。
我伯父心思一动,就带着我直接顺江而上,又换了小船一路驶入成水,来到这勾县,要和叔父做一桩生意!”
詹明寿笑道:“你们倒是打得好主意!
那海上的生意就不做了么?”
李义笑道:“哪能不做呢?坐船到这儿,花的时间也不多。
我们打算和叔父先做一桩生意,然后再去出海哩。”
詹明寿摇头道:“在这儿做生意其实难。
我这儿固然是临近着前线的物资屯储之处,好像应该很需要购买各种用度的。
但实际上,这世上聪明的人物不止你们一家。
你来时也看到了,路上大车小车的不绝,各种军需用度如今是应有尽有。
实话告诉你,没人想到那么快咱们便打下了六安城,这儿屯储的东西,其实还嫌多哩!
我虽然是这儿的度支,也不好强行多买许多东西的。”
李义却不烦恼,依旧是笑嘻嘻的一副面孔,道:“叔父说得是。
只是我来这儿卖的,和他们不同,与那些人多人少不搭噶的。”
詹明寿颇为好奇。
“明仲是来卖什么?”
“卖棉衣棉被。”
“咳咳,咳咳咳……”
詹明寿差点被呛到,很文气恬淡的面孔差点绷不住了。
过了好久,他才很无奈地捋着胡子道:“明仲,你是个挺机灵的后生,这是怎么了?大夏天的,你来卖什么棉衣棉被?”
李义笑道:“当然是为冬天准备的棉衣棉被。
如今这六安是打下来了,但不也得驻守过冬么?到那时,不就用得上这棉衣棉被了?”
詹明寿道:“那时自然也有朝廷转运,我现买这些做什么?还要专门找地方存放,被人纠住了也是一场麻烦。”
李义道:“叔父久在军中,消息没那么灵通。
实不相瞒,朝廷今年,怕是转运不了多少衣物了!”
詹明寿一惊,道:“你有什么消息?”
李义道:“我在华亭上船时,华亭出了一件事。
妙居先生顾城佣一大早带着十几号学生,伴着五六名学士,一起走到了华亭咨议院的门口上书,要行监察烛隐之权。
他们说,经过他们的调查,朝中对冬藏物资的管运储划长期存在谬误疏漏,都是按照江东的气候筹备的冬用物资,根本没考虑过北地的气候与江东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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