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那老汉的眉头飞扬了起来。
他的神色似乎有了舒缓,呼噜噜灌了口酒,大嘴一张,喷出一个厚重的酒嗝,带出一段神勇的往事来。
“梁人虽然多,但心底里怯懦的很,不是我们的对手。
呵!
我取我的槊,贯穿了几人,那槊断了,我就拔剑,我就抢他们的刀!
那些人见了我,不敢打,他们不敢和我黄参道打!
我与你说,我今日与你说,他们都是怂卵子的货!
我上前去,梁军都跑了的!”
“老人家果然神勇!”
张景民连连称赞。
“老人家的疤,也是那时候留下的么?”
这位名叫黄参道的老汉突然一愣神。
恍惚间,他离开了这间破旧黑暗的屋子,回到了那个如此遥远但又如此熟悉的场景。
火辣辣的伤口、血淋淋的刀、扑倒在地的身影和人类愤怒的嘶吼都突然间把他淹没和隔绝了。
“老英雄,老英雄?”
张景民见老汉失神,连声呼唤了几句。
“啊……”
那老汉慢慢回过神来。
“疤,疤痕,是梁人打的。
我正杀人,没有防备,被人划了一刀……”
“伤您的人可杀了么?”
“杀了,杀了……”
那老汉喃喃自语道。
“如何不当杀了!”
他握住拳头,狠狠往床上一砸,惊起一片灰尘来。
他眼睛眯起,分明是一双醉眼却分外有神,直直地叮住张景民。
“你休要奉承我!
老汉也不吃这一套的!
俺须说清楚,俺不是助你,而是要借你的计策劝主帅去杀梁军!”
“晚辈知道,晚辈知道的。”
张景民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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