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如现在就打道回府,省得再目睹大梁战士为贼所杀!”
这老头实在是暴脾气,竟是几句话就责骂起了孙长乐。
孙长乐倒也不气恼,只是站起身来,走到近前,陪着笑道:
“老英雄还请息怒。
我孙长乐确实不如老英雄刚强正直,您让我直言犯上,我真没这个胆子。
但我也不是什么有私无公的人,能做到的地方,我是确实想做好的,这才请老英雄出山,助我料息军务。
老英雄年轻时杀过不少河北贼,熟悉他们的底细,来到军中便是我的师傅了。
上面定的事情我不敢改,但上面没定的那些,实在需要老英雄替我参谋!
老英雄是一心为国之人,难道忍心抛弃这上下三万将士吗?”
他的语句不多,但却字字恳切。
那老者闻言,长叹一声,闭目沉吟不语。
过了良久,他才吐出一口气来。
“罢!
罢!
罢!
只是将军,某实在要说,那河北贼不是易与之辈!
当年我们大军相战,多有不克,是硬生生杀光了沿着黄河北边的一圈人,一层层堡栅推过去,才终于逼降了这帮河北贼!
将军如果一定要直奔宁硕城下,还请缓缓而行,沿路多驻营垒据点,万一相战不克,也不至于全军折损。
将军若不能听某此言,我郑克行实在不忍在此重见我大梁男儿沦作犬羊,遭人屠戮!”
“当然依老英雄的谋划行事!”
孙长乐连连点头。
……
张景民刚走入老汉的房间,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仿佛整个屋子被酒泡过一遍似的。
屋子里很暗,阳光艰难地透过狭小的窗子,算是带来了一些光亮。
这儿除了木头就是铁,一副很破旧的半身铠甲十分颓废地卸在桌子上,旁边堆着乱七八糟的箭头和短矛。
();() 那老汉回了屋子,也不招呼张景民坐下,自顾自地往床上一靠,依然是一股骂人的语气:“你要劝主帅改变主意,不去找他,找我做什么?”
张景民笑呵呵地上前,同样坐到他的床上。
“我一个小后生,虽然已有了计策,但要去劝主帅,哪里劝得动呢?须是要老英雄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助我,才行得通呀。
更何况,我看这宁硕城上上下下,其实大都有些害怕梁军,只有老英雄是丝毫不怕的!”
“这个倒是!”
那老汉“呼哧”
地灌了口酒,骂骂咧咧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没卵子的怂货!
有不少嘴上不说,心底里怕极了梁人的!”
“我听说老人家当年曾与梁人打过仗,必定杀了不少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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