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今不再像之前那般疯狂或脆弱，他眼底尽是哀痛，含着他的耳垂，黏黏糊糊地喊他的名字。
“谕宁，谕宁，谕宁……”
闻谕宁摸着他的头发，哑着声音回应，“我…我在……”
祁今戛然而止。
他正觉得奇怪，身前的人却开始埋在他心口开始呜呜咽咽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
闻谕宁抚摸着他，语气柔软，“阿昭，我没有怪你。”
“我们那时候都太年轻了，也太莽撞、太不成熟。
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怪你。
你没做错什么。”
闻谕宁吻他的眉心，“我爱你，不是你的错。”
祁今吻他，含含糊糊地说：“我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喜欢我这种人呢……”
“笨啊。”
闻谕宁捏了捏他的耳垂，“喜欢你，你还不乐意？”
“乐意。”
祁今泪眼婆娑地笑着，“只是，我值得吗……”
“我试图感受你的痛苦，可是，远远不够……”
“闻谕宁，你那时候…痛不痛？”
闻谕宁顿了顿。
“记不住了。”
他淡淡笑着，“只能记得，那时候…唔，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阿昭，你在哪里啊。”
“谕宁——”
祁今将他重重拢了一下，布满泪痕的面上带着真挚、郑重，“我在这里，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永远都在。”
＊
闻谕宁真的累坏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祁今反而精神抖擞、满面春风。
闻谕宁赶他去医院处理伤口，祁今却说自己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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