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带人盯着,北笙连赵疏的面都没见着,只让晏清和景帆在青霭苑和梅香居之间来回传话商议。
好在赵疏知道北笙的不便,说分红让北笙看着给就是,问候了国公爷和贠夫人就离去了,并未做过多纠缠。
北笙在家中煎熬了一个半月,一日津淮终于来看她来了。
津淮同北笙一样,都对萧珣有救命之恩,又是北笙的弟弟,是以,金玉并未阻拦津淮来看望北笙。
他带来一个大大的方盒子,放在北笙眼前。
盒子用红布包着,顶上打了个死结,隐隐有股血腥味儿。
北笙上手一摸,竟一片刺骨冰凉,下意识的问:“是什么?”
津淮笑笑,扫了一眼北笙身后的金玉,意有所指:“是弟弟托人从汝宁给姐姐带来的好吃食,特意冰镇了的,但姐姐房中人多暖气甚,不能打开看,怕会坏了。”
金玉还在想是什么金贵的东西看一眼就会坏,津淮竟然一把拉了北笙,向院子里走去,出了门竟拉着她跑了起来。
金玉等反应过来,姐弟二人已经进了院角一侧的暖阁阁,门还从里上了锁。
津淮公子怕正屋暖和坏了冰镇的吃食,那暖阁里就不怕吗?
那里也点了炭炉,奴婢们干活忙完会在暖阁中取暖小憩。
北笙也被津淮的神神秘秘弄得好奇心大起,紧盯着津淮即将打开的盒子。
待那匣盖一揭开的一瞬,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乍然出现在眼前,北笙心头一阵冲击。
那股好奇与期待霎时烟消云散,换来的是尘埃落定的松快。
津淮笑着问:“姐姐开心吗?郎大人的人从宝定一路快马加鞭送来的,本该昨日傍晚收到后就该给姐姐送来,但知道姐姐不方便,所以只好今日来了。”
“大人带话说,让姐姐放心,一切有他。”
北笙凝视着他,声音颤颤地,“他知道我在京中的难处?”
萧珣派人“盯梢软禁”
她的事,她可是一点都没敢跟郎琢说,便是连信都不敢写。
生怕让郎琢分心,也怕引来萧珣的猜忌。
此时见津淮点了点头,北笙一下鼻子酸了,眼圈红红。
津淮给北笙倒了一杯热水,压着声道:“姐姐放心就是,在家中安然等候,弟弟也会找合适的机会来看姐姐,姐姐切莫让人起疑。”
北笙怔了怔,“任远之是公主送嫁的人,郎大人有说是怎么杀的吗?”
津淮道:“在盛乐王和北辰公主的喜宴上,醉死的。”
北笙心头大为震骇,郎琢就这么轻易将任远之杀了。
但镇定之后,这的确是任远之最好的死法。
若等收集齐任远之勾结萧翊的证据,迁延时日不说,还耽误好些事。
让他醉死,又不惊动朝廷,也不会引人怀疑。
事实是,任远之送萧竮到了宝定后,拓跋琅立即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已经到了拓跋琅的府上,萧竮还哭哭啼啼的不情愿,竟然一扭身自己接了盖头,脱下新衣,挤过人群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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