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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滋味异常,抬眼看窗子发痴,这些日子若说寻机远走并非不可能,只自己留连犹豫倒像是在隐隐期盼,反显得十分愚痴。
沈无沉出了书房,珍珠早备了热水,伺候着去沐浴。
自己向来不管着这些,倒落闲留在了书房,心里憋着闷气,下了重手拍着书架的灰尘。
不想掸着灰掉出本北歌志来,起了好奇,便坐着看起。
无外乎历史更演,改朝换代的事,末页竟还夹着张可展的地图,细细看来,不过只标清了其南临南楚,西邻西晋罢了。
突得想起宝儿,不知他家现落在北歌何处,倒有些想念之感。
过了一会子,出了书房,恰值翡翠走来,邀着自己去收拾个新园子。
翡翠笑道:“谢家小姐过几日来小住,少爷倒也不避嫌。”
心头讶异便问是何缘故,翡翠答道:“姑娘莫要拈酸,谢家小姐从小便是与少爷相识的,原先有她眼盲,两家间倒也不撮合。
只如今听说寻得了奇药,有少爷护着便能好个八九分。”
前情想来,倒确是这样回事,心头惟有一事便问道:“谢家小姐如今也算是将军千金了,你少爷不日就要娶亲,她名份上怎么排算?”
翡翠听得我问,也皱了皱眉,道:“这确是件难办事,不过谢家小姐也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古来一夫多妻也是常理,只将军家与丞相家,确是难排出个贵贱先后来。”
听得翡翠为难,心底不由觉得可笑了,便只与她一齐细细擦了桌子,指挥小厮们搬了些家具,倒也忙了一天。
消磨(下)
日头正好,秋意也浓,倚在回廊赏些个菊花丛,虎少爷已发福得不行,举动间颇有一只猛虎应有的气派,只此刻它懒洋洋卧在阳光里,享的尽是猫儿的乐趣。
抬眼却见琉璃扶着谢如韵从那层叠转致的假山穿过,朝那收拾好的院子行去。
叹了口气,折枝长长的黄花挠了挠白虎儿的耳朵,它仍是不理不睬的样儿,只得又叹了口气,摘了半开的黄花半段直插在鬓角,想起句好的,便吟道“待到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倒是几分应景。
至了午间,沈无沉自在书房用些小点心,珍珠与翡翠在一旁伺候,自己也立在一旁陪着。
正经的蝴蝶酥、芙蓉糕、玫瑰饼一应做得小小巧巧的,看上去十分可口,沈无沉自己吃着无味,唤了大家一齐吃了。
琥珀原与珍珠们是一处的,如今发给我使了,反又降了一级似的,我不动她也不能自专。
便用帕儿拣起块晶莹松软的,笑了笑道:
“琥珀,你尝尝我亲手给你递的。”
琥珀承情,眼含笑意轻咬了口,翡翠拿绢帕掩了口,推了下一旁的珍珠儿道:
“早先你若跟了话梅姑娘,今日这一口就该是你得的。”
珍珠儿听了也带了笑道:
“确是如此,这十几年跟了少爷,也不见少爷亲手拿糕喂你的。”
说得翡翠红了脸,沈无沉见众人拿着他打趣,倒也不恼,与众人一齐喝茶品糕,看窗外天高云淡,倒也几分趣意。
正这时,琉璃扶着谢如韵进得门来,一时原本乐融融的反倒冷了场,各自放下手上吃的归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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