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声笑笑。
既然渊王府里没传出什么供人乐道的噱头,便一定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磕小碰了。
“不假。”
水沐清笑着走至她面前坐下,“枢念的妻子也算是顺利娶过门了。”
“西晷早该寻个良人嫁了。”
眉玺的嘴角浮出欣然的笑容,“她本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也不曾伤害过无辜,整个上古倾昙里——”
“你——竟也是上古倾昙的人?”
水沐清略微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
意料之外的巧合令他笑也不是,叹也不是,“我们水家与上古倾昙还真是……有缘得很。”
他习惯性地揉揉额心,猛然忆起蹊跷——“不是说上古倾昙里只有女子吗?”
怎么她的主上……
“主上是唯一的男人。”
眉玺垂眸轻叹,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也是……自上古倾昙成立近百年来的第一个。”
思及不妥,她忽而又改口道,“应该是从上古穆教成立来的第一个,‘上古倾昙’这个名字是八年前易了新主之后才改的。
呵呵,就连东唯和南何的名字也是他一时兴起给改了的,当时可是闹了好大一场风波呢。”
她云淡风轻地笑笑。
心知她是故意要将整个上古倾昙的来龙去脉同自己交待得清清楚楚,水沐清只觉得心中一堵,竟有种说不出的抑郁,“眉玺你……其实不用和我说这么详细的,我从来没有想要追究你的身份。”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你现在,是我水沐清的妻子,是众人口中的杜家二小姐,与那乌七八糟的上古倾昙再没有任何关系。”
眉玺温柔笑起,放下手中的绣面,“是是是,妾身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水家少夫人。”
她与他十指交扣,敛静的眸子难能露出那样舒心的笑意以及恰到好处的一点顽皮,“妾身立志要为贤妻,要协助戚总管操劳家事,要与下人们和睦相处,还要相夫教——”
她赶忙掩袖轻咳一声,脸颊不自觉地添上了羞色。
其实心底还是藏着羞愧的啊!
因为她并非完璧——而她的第一次,竟是给了一个连模样都未曾见过的男人……当时她才多大?却未嫁先失身,于任何女子而言都会是个不堪启齿的污迹!
尽管他甘心包容她的一切,也从未勉强过她什么——只要她不愿,他便适时止步。
以至于两人成亲到现在都没有真正行过夫妻之礼……然而他愈是这般宽容,她心里的愧恨便愈深——因为她深爱着这个男人,想要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啊……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原来这首诗里的遗憾,她竟是到此刻才深切体会到……
“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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