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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哦…呜……”
她颤抖着,用最后的力量支起手——手再也不是原来的那只手,一层皮象波浪般明显地松来下。
他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生死契阔,与子同悦;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这是她想说的。
他遵守了承诺。
“呜哦……”
她最后一声卡住了气,努力挣扎着。
这时医生护士一起抢救,但她目光已涣散,很快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欧少阳轻轻合上她的眼睛,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一慈平生第二次去那家酒吧时,和上次一样,遇到了阮文丹。
阮文丹摇着杯子里的鸡尾酒,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告诉你一句实话,你天生的优势就是你的软弱服从,能一心一意地小鸟依人;当然,漂亮也算一个。
偏偏有男人就是喜欢这些。
这也是你的弱势,你从不敢走出性格的怪圈,所有的一切你不可能大刀阔斧地去改变,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
如果幸福,你会真的幸福无边,如果不幸,你会真的很惨。”
一慈喝了一口啤酒,说不出的生涩,没有说话,看着远方。
“象我,天生的北京人,不可能象你这幺受苦,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也不可能象一帆那样心气高的飞上蓝天,她的智力和心计不是普通人能比。
因此我平庸我快乐,我可以自在地挣钱,一个人随心所欲地花钱,没有人能控制我,我也不会轻易受控于人,但一个人除外,可惜他连控制我的欲望也没有。
我依然不知道这是不幸还是幸运。
命运之神为每个人制定了生命的轨道,我却总看不到自己身在什幺样的坐标上,是上升还是下降曲线的部分?你相信自己的轨道吗?我觉得可以改变其中的一部分,让阴暗的变得明快一些,让明亮的灿烂一些,把灿烂的包装起来,在梦中出售。
喂,你相信吗?相信你自己能改变还是相信别人能改变?还是只是等待,眼前甭管出现什幺你都能接受下来?你为什幺不说话?看不懂你。
“再说一句实话:宫婕死了,欧少阳自由了。
其实我也一直在莫名其妙等待这一天,尽管毫无意义。
你高兴还是祈祷?你是因为这件事本身高兴才祈祷,还是因为祈祷这件事本身是为了高兴?
“好,不说一句话。
走了我。”
欧少阳从八宝山回来,宫兰叫住了他,“少阳,你不去听大姐的遗嘱吗?黄律师正等着呢。”
“不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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