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出过厨房,使用过杯子和盘子。
她把杯子和盘子洗了,又拿起抹布拖地板,从门玻璃里向客厅里看,黑漆漆的,有凌乱感,推了一下门,门没锁,正好拖客厅的地板,明早就可以省省了。
她提着拖把,摁亮客厅里的灯,雪白的灯光下,欧少阳正赤着脚衣衫不整地站在楼梯最下面的一道台阶上,头发蓬乱,阴着脸——灯光使他恼怒,有些恐慌地转过身,也只是转过身,给她一个后背。
这时楼上有怒不可遏的声音传下来,“有种你就跟她过去!
你舍得吗?要走就快走吧,我不在乎!
这年头谁怕谁?我也可以再找乐子……”
接着她看到有袅袅的蓝烟从他头上徐徐散开。
又吵架了,可能还大打出手了!
他被赶下楼,也可能他自己赌气跑出来的。
在他们老妇少夫的结合中,她可能会迁就他,但她的财富会更使她具有盛气凌人的支配权。
尴尬中,一慈轻轻又关上灯,退回厨房;关了厨房灯,锁上门,悄悄溜走了。
如果世上有买后悔药的,她愿买一粒,第一就是把那天晚上的一幕忘掉,无意中窥探主人落魄的一面,说不定对她还是件麻烦的事儿,怎么说欧少阳也是大公司的总经理,平时一贯西装革履,正经惯了,偶然之间被小保姆撞见了失魂落魄的样子会怎么想?还是被老婆整的!
一慈在梦中都责备自己。
第二天,她尽量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双馨园做早餐。
欧少阳还在客厅里,已穿戴整齐,坐在靠窗子的沙发上无表情地凝望着天空的远方。
谢天谢地,他并没记恨她,似乎也忘了昨晚的事。
这件事给一慈一个大教训:绝不要没事找事!
她像一根草般不值一提,什么事都得取决于别人的态度,靠别人的恩赐!
一个月后,薪水发到了她手里,厚厚一叠装在信封里,她数了两遍,都以为数错了:1500块,还是这么多!
4
第二次发薪水时,宫婕把一慈叫进了卧室。
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上楼走进夫妇俩的卧房,那简直是个温馨的玫瑰花房,装饰得雅致富丽,地上铺着厚厚的淡紫色地毯,鹅黄的窗帘,正中央是一张宽大舒适的床,被罩上绣着玫瑰和郁金香,有一种特殊气氛,让人感到热烈和兴奋的冲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主人夫妇疯狂情欲的举动。
一慈情窦初开,不禁有些脸红。
宫婕身着吊带睡衣,嘴里呼出酒精的气味,很醒目地坐在大床中央。
不知为什么,她脸上亮光光的,并没多少皱纹,一慈依然感觉到了她的苍老,她像缺少了什么,自信?
“一慈,谢谢你照顾我们,我感激你,也喜欢你。”
宫婕微笑着把一个信封交到她手上。
“谢谢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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