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啊!
我不离婚,我从来没想过离婚!
你走啊!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混乱,一切都只能用这一个词来形容……
苏曾从苏雁家走出来,没有回新苑,而是回了东西弄。
那时下午三点半,午后弄堂里的野猫睡在门前,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蹲在楼下的角落,直到太阳落山,黑夜前来。
她手里,还攥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买给苏雁的衣服……
季节末的虫声显得有些懒疲,连楼下的灯都仿佛要睡着了一样。
路过的邻居看到苏曾,忍不住好奇,问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想理。
怄气,不晓得同谁怄气,是自己还是苏雁,抑或是走过的路人——总之谁也不理。
老邻居十几年了,晓得她的脾气。
她不应,也就都不自讨没趣地追问了,然而上楼到家后便同苏家爸妈打电话问情况。
苏曾的手机里未接电话有十几个,她也当作没看到。
夜晚风凉,领她的人来了。
温谚的身影投在她的头顶,苏曾还没有抬头就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怎么不接电话?”
苏曾抱着膝盖,抬头,先迎上的是楼下昏黄的灯,接着才是被灯光模糊了的温谚的脸庞。
她缓缓站起来,没立稳,人要摔下台阶。
好在温谚眼疾手快,立刻拖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她终于稳立,随即,眼眶就热了,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温谚盯着她泛红的眼睛,沉声说:“楼上的李阿姨给我打了电话,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曾垂下头,道:“我不想回家。”
温谚动了动,让苏曾站稳了,抬头看了眼楼上的灯,是黑的。
“那也先上楼坐着。”
苏曾摇头:“我妈走的时候把门口放的钥匙拿走了,我没有钥匙了。”
温谚蹙眉,这个时候了,却有些想笑:“那你怎么办?准备入住大桥宾馆?”
苏曾锤了下他的肩头:“住你家,你能让我去吗?”
温谚眼神一动,眼底柔软:“太快了,我怕温女士心脏受不了。”
苏曾终于笑了一下,心里却还是有些苦。
温谚悄悄拉住她的腕子,一手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一手握住她的五根指头。
他的手心潮湿温暖,五指有力,握住了,好像就不会轻易放手。
“走吧,我带你找个地方先吃饭。”
苏曾又摇头:“不想吃饭,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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