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晓得,我那里是医院分的单身公寓,地方就一点儿,我妹妹年纪也不小了,挤在一起总是不方便。
她单位的房子还有一个月才能住进去。
今天见到温妈妈,我问过一句,温妈妈讲你们楼下有空房子,她常打扫,干净安全,愿意租给我们……”
温谚道:“我妈说好就好,这种事情不用我拿主意的。”
吴争笑道:“我自然晓得不归你拿主意!
只是知会你一句,过几日帮我妹妹搬东西,要借你一份力和一台车!”
温谚皱眉,笑骂道:“早该晓得你居心不良!”
吴争一赖到底:“你没讲不好,我就算你同意,到时可一定要腾出时间啊!”
过几日到了六月,暑气来势猛烈,连着几日高温,滴雨未下,人躺在地上,仿佛能蒸个半熟。
那日温谚履行诺言同吴争一起去他家,接了吴争的妹妹。
这位妹妹温谚是见过的。
那时在国外学习,吴争的妹妹曾到实验室见习过,一两回,也就面熟,晓得她单名一个恙字——别来无恙的恙。
性子腼腆爱笑,话却不多。
东西搬过来,温妈妈已提前收拾好房间。
这间屋子与温家上下隔着,本是温谚祖父母住的,二老过世后,闲置出来做了书房,环境雅致,配置也是齐全。
吴争兄妹看过一眼就说好,温妈妈脸上带笑,拉着吴恙便问多大了,工作多少年了,职位如何。
吴恙性子柔顺,老家是苏州一带,讲起话来糯软好听,温妈妈的问话她都一点不回避地答了,道她今岁刚过了二十八岁生日,已经工作三年,刚受聘儿童医院做主治医师。
温妈妈回来偷偷问温爸爸:“瞧瞧那个吴家姑娘,是是不是同咱们阿谚很像?”
温爸爸点头说:“是有些像。
话不多,看起来也稳重。”
温妈妈听到这里,内心欢喜。
到晚上,温妈妈见吴恙开灶,便拉着她到超市一起买菜,途中却还不巧,遇上了苏妈妈。
于是这晚,苏妈妈等了苏曾从律所回来,坐在桌前就道:“你晓不晓得温家楼下住了位姑娘?”
连着几日,苏曾一直在律所忙碌。
那次回去,霍存异同袁文英讲了她的坚持,苏曾自然又要挨骂,然而这次不同,任凭袁文英如何骂她,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不妥协,气得袁文英胡子飞上天,立刻叫人把她在办公室的东西搬到他的办公点,每日下发卷宗给她背,律所事务一概不让她再管!
苏曾感□□业双双受挫,被整治几日,身心具疲,这晚趴在桌上吃饭,听到苏妈妈讲起“温”
这个字,就觉得气血不顺,再听苏妈妈不停讲那位姑娘模样如何俊俏,气质如何清新,说起话来如何识大体,就好像看到那些话化成一根又一根利针埋进了她身体里——表面上看不出伤口,痛得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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