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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谚顿了顿,手里胰子握着,他认真道:“我与她之间没有什么,以后千万分出轻重,这事不要再提。”
吴争一愣,不由问:“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温谚并不答,手洗干净,转身过去,伸出手了,护士那边走来为他套上了蓝色外罩,并着口罩。
吴争看他眼神淡然,一如从前,恍惚片刻,想起昨日光景。
吴争与温谚认识之初,他们一起在国外读书,泡在实验室里,干枯无谓的生活靠的是闲暇时余在唐人街的三杯清酒。
那会儿,几个同学聚在一起也会谈及理想与抱负,年少总是轻狂。
却问及温谚时,他总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多了便有人替他说——理想,不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只谈生活,不谈抱负。
他倒也不反驳。
温谚自小家教如此,保守而平凡,后来学医,性子更敛了很多。
不敢冲动,不敢妄为,温家父亲常说,为医者,手里系得是人命。
他去了川地三年,也是深有体会。
地震时帮助抗震救灾,见惯生死,见惯一个家庭顷刻间支离破碎,见惯一座高楼瞬时变做废墟。
人再强大,都无法与生死抗衡,他只能尽其所能,把这些能挽留的东西,多留住一些,而不是拿去赌博。
吴争想一想,也能理解温谚的顾虑。
若一人想生活在水里,一人却想翱翔天际,这样如何相处?
他换了外罩后,同温谚一起进手术室,再问一句:“这样说,你真是与苏律师没有可能了?”
温谚点点头,吴争叹了口气说:“可惜呀!
我本以为苏律师那样的会是个特殊。”
温谚睨他一眼说道:“专心手术吧。”
吴争笑:“以前哪次上手术台不是你最轻松?什么话题都敢说,都愿意聊,今日却这样,还说自己对苏律师无心。”
温谚被他鼓噪的更烦躁,实在不爱听。
吴争见此忙说:“好好好,我们不聊这个了!”
温谚终于静下心来好好手术。
术后两人一起出门,吴争又想起来件事,同温谚道:“有件事情我同你讲一下,我妹妹被调到海城来了。”
温谚闻声抬头,问:“以前去学院见习过的?”
“对,她今早到了,准备在儿童医院工作,下个月上岗,现在住在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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