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吴员外——或者说是黄铁——点了点头。
他不懂这些。
闺女喜欢,他就随她去。
他闺女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比他强。
如今,在被他以吴员外的身份收做了义女之后,她很快就对吴家的生意产生了兴趣,如今正在试探着步步接手,甚至扩张。
这显然让吴家独子的吴仁很是不满,也让黄铁颇有几分愧疚。
毕竟,他始终不觉得吴家这份庞大的家产真是自己的,始终觉得自己是鸠占了鹊的巢。
可黄凤却不这么想。
又不是他们招惹黄家的,是黄家自己跑到他们家来杀人。
所谓杀人偿命,既然来杀了她爹,就该把自己的性命偿还给她爹,这有何不妥?
所以如今,是吴员外把命赔给了她爹,那她爹就是吴员外,没有任何不对。
而她爹自是偏向她的,生意便也由她接管,这也更加顺理成章。
黄凤也确实有几分经商的天赋,学得很快,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把家里的产业摸了个七七八八了,如今还打算向高端发展,试着开个茶楼呢。
便是亏了也没事,吴家有的是试错的成本,怕的反倒是止步不前。
黄凤顶着茶楼掌柜不悦的目光,歉意一笑,兴致不减地观摩着人家的茶楼,一个转身,就撞到了一双眼睛里去。
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呢?好像装了许多东西,却让人看不出里头究竟装了些什么。
是认识的人吗?
眼睛的主人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状似寻常。
黄凤便疑心是自己看错了,人家的眼神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不巧看了她一眼罢了。
她便不再在意什么无所谓的陌生人,接着看她的茶楼去了。
唯有窗边人捏着茶杯,好像不再见早先的那般游刃有余了。
温止寒在茶楼坐了好一会儿。
直到少女声远去,壶中的茶续了又续,他才总算缓缓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元宅仍旧挂着大红的灯笼,说不出的热闹与喧嚣,他却也不甚在意了,打算回去。
也就是在他踏入元宅大门的时候,有人策马前来,叫住了他。
是个送信的侍从。
他自是不会理睬这种琐碎的小事,权当没有看到,自顾自地进了门,惹得那侍从好一顿不悦,又不好贸然进门,只能站在门口叩门。
婚典当下,张平还在席间逗闺女呢,自然听不到门口的叩门声。
还是武澎听得了,要去看看,又半路遇到了徐慎之,被后者赶了回去。
徐慎之去应了门,从那辛苦叩门的侍从手中接了封信回来。
竟是安国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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