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话让和绩之的思绪从往事中抽回,见她一双秀目正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暖,道:“没什么。”
又粗一打量了她一回道:“这两日是不是又清减了,我瞧着比前两日瘦多了。”
这话一落,只见珍珠朝她翻了个白眼,道:“你什么眼神,肚子也就罢了,我脸都圆了一圈了,还清减了?双下巴都快出来了。”
和绩之道:“那我怎么听说你把燕窝赏给翠梧吃了?”
珍珠“咦”
了一声道:“哪个胡言乱语的,哪有这回事?”
和绩之笑道:“我人虽不在这里,心可都在呢!”
珍珠见瞒他不过,便道:“那东西实在没什么好吃的。
母亲既叫人送了来,我也不好推了,只是实在吃不下,就给了翠梧吃了。”
和绩之道:“你若是吃絮了冰糖燕窝,便叫厨房换个法子做就是了。
哪里能不吃呢?倒把翠梧给养得越发肥了。”
珍珠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只是这是公中送来的,大厨房一锅炖了,分了两份。
大嫂口味重,便多放了糖。
我怀孕后却爱清淡些的,便嫌重了。
说来这个燕窝,是个稀罕东西。
咱们家也不是那等富贵的,从不已奢侈为性。
若不是为了身孕,哪里常吃这个?只是大嫂她……听说这次反应大的很,大哥尚且让着她。
我若是为着这个去说,岂不让她多心?倒要说我有福不会享,有好东西也不会吃,生生糟蹋了。
因此便只好便宜了翠梧她们了。”
若是从前,和绩之哪里理会这等妇人小事?但此时他心中心志变化,一来这是与大房之间的事,若是不好,只怕要生出嫌隙来。
妻子身怀有孕,如何能费心神,便道:“既如此,便回了母亲,让母亲说话调节一番吧!
没得为了这等小事费这么些心神。”
珍珠道:“这我如何不知。
只是若回了母亲,大嫂如何会不知道的?一问便知道是我生的事端,于事无益。”
和绩之便不言语,珍珠便笑推他道:“这是我的事,你怎么也管起来了?倒叫人笑话你一个大举人,竟管起后宅女人们的事来。
不过一盏燕窝罢了,吃着吃着就习惯了,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和绩之笑道:“你不娇贵?若不娇贵,竟怎么也挑起嘴来了?”
珍珠面上一红,道:“这是肚子里的这个挑嘴呢,怎么是我?”
和绩之哭笑不得,道:“算你有理。”
又说了两句,珍珠便道:“说了这么会子话,你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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