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烆沉吟半响,方道:“这山洞气闷,与你身子不好,不如搬到木屋去住吧。”
蜀玉懒洋洋地,想象了一番自己住在屋顶下的景象,竟然颇有感触:“也好,即通风也干净。”
她终究是想家了。
那屋子本来是按照正房来建的。
唐烆赶工做了一个大型落地罩,上面用阴雕地手法,深深浅浅雕出整个崖下美色。
连绵大山,飞泻瀑布,还有河边挽洗衣裳的女子。
静中有动,大气混成。
落地罩将正房一分为二,门口直入可做中堂,左边罩后就是分离出来的内室,权做蜀玉的闺房。
因着天气将凉,内室两边对称地窗口封闭了一扇,另一扇半撑开,窗棂周边围了一圈白色地兔毛皮。
雨打睡葵地屏风又见内室分成左右两边。
屏风左后放置了蜀玉最爱地大浴桶。
另一边,则是被蜀玉念念叨叨了很久的大床,因着赶工,还只做了一个床架,床柱圆粗光滑。
唐烆怕山中地气太潮湿,床板架得老高,底下放了两层踏板。
又将山洞中早就晒干了拼缝在一块地兽皮层层叠叠地铺在床上,最上面一层全是兔毛,白的灰的粉的煞是缤纷,不用躺,看着就觉得暖意洋洋。
布置从简,倒也透着深山老林中特有的野性。
朴实地过分,也实用地过分。
屋里有点热。
唐烆先瞧了瞧不远处的石火盆,里面火堆烧得不是很旺,木头的沉香熏得人有点昏昏欲睡。
火盆不远处,从屋梁上一根缠藤悬了下来,吊着一节竹筒,筒里是喝的温水。
只要火不熄,那水就温热着,随时喝了不凉肠胃。
他又检查了一边窗户,确定留了缝隙,这才对靠在床上的蜀玉道:“有什么事就吹小笛,我会尽快过来。”
蜀玉笑道:“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孩童,懂得照顾自己。”
懂得照顾自己,和有没有力气照顾自己是两回事。
唐烆心里太清楚蜀玉那身子骨有多娇弱。
当时将她从蜀家带出,只是在路上吹了一点风就在客栈病了满月。
最近她这般倦怠,说着凉也不像。
每日里忙进忙出的,心情甚好,心疾也无从发作。
也许只是天凉了,身子适应不过,这才导致力气不足恹恹不振。
他不是医者,顶多懂一些内功调理和外伤包扎,这类繁复病症他也无能为力。
可惜的是,屋子只有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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