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对啊,看电影,逛街,吃饭,情人在一起不都是这样?”
许鹿厚着脸皮说道,“你没时间的话就算了,我一个人去也可以,总不能白来一趟。
大黑买的是一等车厢,怎么样也得值票价……”
傅亦霆听她闲话家常般,心头的阴霾好像都散去了。
他决定暂时抛开那些恼人的事,好好地跟她出去约会,享受两个人的时光。
人生苦短,的确没太多的时间值得去浪费。
*
和平医院的门前,由荷枪实弹的重兵把守。
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地驶过来,为首的人叫停汽车,副驾驶座的人探出头:“是我,带公子来看望总理。”
这人是凌连峰最得力的副官,士兵都认识,退到旁边放行。
车开到院子里停下,副官撑了伞,接凌鹤年下车。
凌鹤年抬头看了一眼医院的大楼,亮着的窗子不多,不知道哪一间是凌连峰的病房。
副官说道:“总理在五楼,我们这就上去吧?”
凌鹤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
他接到副官的电话,立刻动身赶到南京来。
他跟凌连峰的关系很冷淡,更谈不上父子之情。
在北平的时候,父子俩也不常见面,但老爷子毕竟是在南京出了事,听说伤势还挺严重,他不得不来探望。
这医院很大,现在却空荡荡的。
很多不是重症的病人,都被安排转院。
实在转不了院的,近期也不允许家属探望,留下几个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低着头走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副官带着凌鹤年走到五楼,这层的守备又立刻森严起来,有好几个熟面孔,都是常年跟着凌连峰的。
看到副官和凌鹤年,立刻敬军礼。
到了病房外面,副官恭敬地说道:“总理就在里面,公子进去吧。”
凌鹤年推开门,这是间独立的病房,一应设施俱全。
凌连峰躺在病床上,两鬓斑白,好像一下苍老了很多。
凌鹤年站在病床前,看着这个跟自己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的父亲,心绪万千。
不禁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走进凌家大门时的那种惶恐和凌连峰见到他时的那种威严。
自己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跟一个日本女人生下的孩子,没名没分,在凌家也不受重视。
若不是后来知道日本田中家跟他母亲的关系,恐怕凌连峰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日本在北方已经形成气候,天津最大的租界就是给日本人的。
他们跟北平政府的第一宗军火交易,就是田中家牵的头。
凌连峰呻.吟了一声,好像在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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