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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去,傅亦霆又拿了一件厚实的睡袍给她穿上:“这里的供暖没有上海好,别着凉。
饿了吗?”
许鹿的肚子适时地“咕噜咕噜”
地叫了两声。
“下去吃面吧,刚煮好。”
傅亦霆说道。
许鹿觉得自己这样衣衫不整地下去,有失体面,傅亦霆却说:“这里本来就小,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住饭店了,就剩我们两个人。”
对于这种毫不讲理的霸道,许鹿无语。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一下那三个臭皮匠,跟了这么个老板,下雨的晚上还要被赶出门。
餐桌上放着两碗特腾腾的面,许鹿坐下来之后问道:“谁煮的?看起来还不错。”
傅亦霆诚实地说:“我煮的东西不能吃,袁宝煮的。”
许鹿微笑,吃了一口面,真的美味。
看来袁宝的手艺都被他的老板练出来了。
她边吃边问:“你来南京出差,是因为南北会谈的事情吧?凌总理的伤势严不严重?”
傅亦霆看向她:“你知道他是凌鹤年的父亲?”
许鹿面色如常:“知道。
不过我不是因为凌先生才关心他,他是北平政府的代表,若不好好处理这件事,会让国内的局势变得微妙吧?毕竟南北划江而治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坐在一起。”
在来的火车上,隔壁的车厢里刚好是两个知识分子,一直在对爆炸的事高谈阔论,她也顺便听了一点。
若是搁在以前,她绝对不会有闲心去关注什么国家大事。
可是现在,她跟在这个人身边,总得去了解一点。
傅亦霆也正为此事发愁。
北平政府的人蛮横无理,凌连峰又不肯露面,局势难测。
他虽不是政府的人,但做生意,安定的环境也很重要。
若起了战火,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北平那边来的人都不是善类,暗杀的人身上查不到蛛丝马迹,他们就提出苛刻的条件,要南京政府答应,才会继续坐下来谈。
这件事如何解决,还得看凌连峰的态度,但现在安置他的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谁也见不到他。”
傅亦霆说道。
许鹿安慰他:“慢慢来吧,南京政府的人肯定会出面与他们交涉。
你只是个商人,又不是政府官员,别让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
明天,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出去约会吧。
南京我还没逛过呢。”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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