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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带着众人给陈老夫人换了衣衫,停在正厅上设了灵位,又让人赶紧去做了棺材。
陈宁现在生意颇好,这些银子也不是件难事。
倒是观保见陈宁夫妻这样相待,心里不安,对陈宁道:“曾祖母生前曾说,无需这样对待,大哥大嫂这样花销,我这心里着实不安。”
“这话是从何说起?虽说是别房,我们也算老太太的曾孙,做曾孙的帮着做丧事,这也是常事。
你若推辞,就……”
陈宁的话还没说完,有个管家已经走进来:“大爷,边关来了一封信。”
陈宁接过信,打开瞧了眼,面色顿时变了,观保看向兄长:“大哥,这信上说什么?”
陈宁摇头:“信上说,你祖父,在上个月,殁在战场上了。
这信,是你父亲来的,叮嘱千万不要告诉老太太。”
观保听的这话,身子晃了晃,竟然晕过去,陈宁忙和小厮扶起他,唤了几千声,观保这才算醒过来,瞧见陈宁,观保伸手把陈宁的手握住:“大哥,我要去边关,去见我爹,不然,我这就是不孝。”
“你这会儿就去了边关,这才叫不孝呢。
你祖父刚没了,你父亲又在边关赶不回来,你二叔公就算收到信立时赶过来,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难道要让曾祖母灵前,没有孝子孝孙吗?”
陈宁这两句话说的观保头又低低的,陈宁见他活动一些,又道:“事有轻重缓急,这会儿,总要先办老太太的后事,至于你父亲那里,慢慢会再有信回来。”
观保又答了一个是字,陈宁又劝他几句,管家来报,又有客来了,陈宁让小厮照顾着观保,这才出去外面迎接吊唁的客人。
陈宁这些年在通州也算有些名声,又这样大办丧事,来吊的客人极多,京城中陈家的故交,还有陈家那些出嫁的女儿们,听到这消息,也有人来吊唁的。
因此陈老夫人的身后事办的十分热闹,因陈二老爷这个亲儿没赶回来,观保一个孩子又无法做主。
陈宁就在离城十里的地方,择了块地,把棺木暂时瘄起来,等陈二老爷回来时候,再让观保扶灵回去京城葬下。
陈老妇人的棺木瘄到城外,这丧事也算办完。
观保又在书房里读书,陈二老爷在陈老夫人去世后三个月才赶来。
先去陈老夫人灵前磕了头,陈宁这才说出打算。
陈二老爷听完后沉默良久才道:“虽说入土为安才是正理,只是母亲生前也是受过诰命的,之后诰封虽被朝廷追了回去,可还有个万一,况且你大叔公为国尽忠,我想着,等战事结束,朝廷只怕会有表彰下来,到那时再扶灵回去安葬,也好看些。”
陈宁听完才有些惊讶地问:“朝廷会有表彰下来?”
陈二老爷笑一笑:“说来,当初我们家的事,罢了罢了,这都是过去了,现在你大叔叔在战场上,听说也立了些功劳,若有了万一,爵位重新回来,到那时,你兄弟就是你大叔叔的嫡长子,到那时,你这个兄长,定然少不了些好处。”
陈宁和这位叔公并不算很熟,只听说他从小读书聪明,长大出仕做官也颇有名声。
此刻听到这话,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起来,过了好些时才道:“我不过报恩,并不是为了好处。”
陈二老爷露出一脸我明白的神情,话不投机半句多,陈宁也就请陈二老爷歇息,自己回去屋里。
小文回到屋里,见陈宁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有些好奇地走上前:“你不是和二叔公说话吗?怎么不多陪会儿?”
“我一直以为,我行事不过无愧于心。
谁知没想到,倒有人这样瞧我。”
小文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又问了几句,陈宁这才把陈二老爷说的那句话说出,说完还闷闷地道:“这话,听的心里挺不得劲,若是别个说,我只当别个不明白我,可偏偏是这家里的人这样说,我还真……”
“你不是一直说,做事由心吗?这会儿又这样了?”
小文笑着说了这么一句,陈宁瞧向妻子:“这会儿你怎么又这样说了?被人这么一误会,以后若他们真能又起来,我还是离远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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