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母又说:“当初法官断案,我想去法庭上见一见这个叫陆姩的凶手,你拦着我。
我哪里知道,她和柳枝这般想象。”
如果彭母那时候见过陆姩,她不会再收留柳枝。
柳枝长了一张与杀害儿子的凶手相似的脸。
彭母不知道面对陆姩该如何,面对柳枝又该如何。
彭氏夫妇想了几天,又给彭安打去电话,让他过来吃饭。
彭母:“说实话,安安啊,你和陆小姐……”
“我和她现在没什么。”
大约是演了一段陈展星觉得精彩的好戏。
彭母不信。
儿子没有正眼望过一个女人,陆姩的特殊有重大意义。
或许儿子情窦初开,比较害羞。
“记得,过来吃午饭,你把陆小姐也带过来吧。”
挂上电话,彭母告诉彭父:“安安是我们彭家唯一的后代了,他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女人,我不忍心棒打鸳鸯。
前几天我见到陆小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啊,如果真要按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道理,我们家彭箴站不住脚。”
这是当然的。
陆姩的罪行是防卫过当,不就说明先挑事的人是彭箴么。
在陆姩被判决之前,彭氏夫妇讨论过这一件事。
当时是下定决心不想和陆姩再有牵扯。
这几日,两人思念彭箴,总有悲伤。
但彭氏夫妇是讲道理的人。
彭父点了点头:“只能怪我们教子无方。”
*
彭氏夫妇调整了状态,再见到陆姩时虽不自然,但面上有了缓和。
自家儿子做事不地道,面前的姑娘是个受害者。
彭母鼓起勇气说:“陆小姐,当时让你受委屈了。”
彭安挡在陆姩的面前:“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否则又要揭开陆姩的伤口。
几人坐在一桌吃饭。
其实也没什么声音。
饭后,陆姩坐在院子角落,她和彭安不久前才从这里逃出去,居然仿若隔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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