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叔一把年纪了,哪有空理她一个小炮灰的角色。
“再说吧,我觉得我应该也争不了宠。
红颜易老,我又不温柔,又不贴心,又不善解人意,又不聪慧……后宫那么多人,我进来了怎么可能脱颖而出。”
“你怎能断定他人之喜好?”
咸毓懒笑了一声:“唔,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自己的意愿呀。”
她这话说得尤为放肆,楚蔽头一回听到这种口径。
而且并非是他因身为皇帝才不容易听到这种话。
他默然地看着她,倒是温和地问了句:“你不起?”
咸毓厚颜无耻地笑了笑:“嗯,我还没睡饱。”
楚蔽有些失笑,又忍了下来。
他状作凶恶地说道:“回头我就告诉‘父皇’说你在编排‘他’。”
咸毓毫不慌张,随口说道:“那我敢编排的人多了去了,回头你敢听我就敢说。”
说了后半句时,咸毓又觉得有些不妥。
这好像是在约他下一回见面似的。
她伸手,扯了扯一旁的薄衾,没扯着。
一旁的人却长臂一挥帮她搭把了手。
“谢谢啊。”
咸毓彻底地摆烂了。
“嗯。”
他竟也不再多言,不知在想什么似的,留了一句“你且继续睡吧”
,就起身下榻离去了。
……
清晨的东日明艳,一群鸟儿叽叽喳喳地略过两仪殿的殿檐。
万良见他等的陛下终于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奴婢唤人过来伺候陛下洗漱。”
楚蔽大步往里走去:“端水进来便可,朕有手有脚。”
他转而问道:“无姬回宫了吗?”
万良回道:“这半月来他们都常驻在宫外,无姬就算跑回来得勤快,今日许是不会回宫了,陛下若是急召,奴婢便去……”
“倒也不是很急。”
楚蔽说道。
言罢,他顿在御案前默不作声。
万良心里还在贴心缕着事务的紧要主次。
陛下唤无姬,便是有事;陛下不急着唤无姬,便不是急事;但陛下总归是唤无姬有事,那他还是早些唤无姬回宫吧。
刚想到这儿,万良不经意地闪了目光,接着就一愣。
陛下白皙的脖颈上,突兀地留着好几道红痕!
那红痕一点儿都不像是打斗时遭受的伤痕,可虽然瞧着明显不致命,但还是有些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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