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有,他们逃得太慌乱了。
时渊捡了一麻袋的杂物,放回后台,等待人们认领,一直放到傍晚,回来认领的观众寥寥无几。
后台还放着一把小提琴,一套架子鼓,很旧,不知道是谁的。
时渊没见过乐器,只听过音乐,好奇又不敢乱动。
最后等到下班时间,后台没人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鼓棒,敲了鼓面——
“咚!
!”
声音比他想象得大太多,他吓得尾巴炸裂,放下鼓棒一溜烟跑了。
等他坐车回去了,尾巴鳞片才平复下去。
陆听寒依旧不在家。
时渊百无聊赖地看《联盟军事通史》,又观察了烂铁下厨房,试图学会做饭。
今晚陆听寒也没回来。
时渊很想他,他已经两天没被摸头了。
他早早上床睡了,醒来的时候是午夜,没有月亮没有星光,街头空荡荡,拾穗城安静得像是一座鬼城。
他打了个呵欠,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来自三小时前。
陆听寒:【我明天回来】
陆听寒:【晚安】
时渊顿时眉开眼笑,回复短信,奈何他这手机是王妤临时给的,老旧难用,不说容易花屏,键盘还经常卡,今天尤其如此。
时渊:【晚aaaaaaa?!
】
时渊发现不对,赶紧又发了一遍:【w#安】
总之,意思是表达到了。
之后时渊安心睡着了。
在遥远的前哨站,一场战术会议刚结束,邴思云紧跟着健步如飞的陆上将,突然见他慢下步子,低头看手机,笑了。
邴思云这两天来是第一次看到陆听寒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听寒很快敛了笑意,他一身军装挺拔,走向哨站外,走向翻涌的、铅灰色的天空。
第三天,野玫瑰剧团开了内部会议。
秦落落转着笔,对照笔记本一一说了安排的事项,包括演出的排期、各人的分责和广告赞助的对接。
她刚和又一家产业谈好了广告合作,心情颇佳,满面春风,语调都高了几分。
她说:“半个月后我们会试演第一幕戏,还是老规矩,每个人至少拉五个观众——能确保到场的那种。
我也会配合宣传,发免费的试演票,再安排一些小礼品送给观众。
在这里我正式表扬夏舫,他每次都能超额完成拉观众的任务。”
夏舫还是耷拉着眼皮:“我男人多。”
“非常好,继续保持。”
秦落落又说,“我也要点名批评程游文,你接连两次竟然一个观众都没找来。”
程游文哼了一声:“我朋友少咋的了,一个个被我邀请了还放我鸽子,根本不懂欣赏剧本,不来也罢,是他们吃亏。”
“这不是你没完成指标的理由,连特蕾西找的都比你多!”
秦落落眉毛一挑,“程游文啊程游文——我的老程,你不要总那么自闭,努力一下,多带几个人过来反馈,不然你那剧本就算烂到家也没人发现。”
程游文拿拐杖“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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