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没有捅破它,说:“它的要害不止一处,可能要同时破坏才能杀死。
叫唐工过来,让他记一下7号深渊新的感染特征。”
邴思云敬礼:“是。”
临走前,他按捺不住好奇:“您是……怎么看出来它假死的?”
刚才的蚁后完全没生命特征。
他难免想起陆听寒的天赋,难道说,他真能知道怪物在想什么?
陆听寒看了他一眼:“不是看出来的,是我‘知道’。”
邴思云:“它、它真的有思维吗?它在想什么?”
他问完才意识到这不是对上将的态度。
陆听寒脱下手套,扔进污染物垃圾桶中。
他依旧是无表情的,回答说:“它在想家。”
邴思云:“……啊??”
这是个他从没想过的答案,因为太不可思议,他甚至以为陆听寒在开玩笑。
陆听寒垂眸,没有多解释的意思:“邴中尉,去找唐工吧。”
……
第二天,时渊照常去剧院工作。
上午他和剧团排练,说完台词后,就趴在地上装死。
中场休息时他给陆听寒发了消息。
陆听寒没有回复。
下午他和特蕾西被派去收税演出厅。
整个大剧院归沃尔夫冈所有,野玫瑰剧团只用的上一两间演出厅,其他演出厅则对外出租,填补岌岌可危的财政赤字。
特蕾西甩了甩猫耳朵,把手套和长夹子递给时渊:“喏,拿去吧。”
她的嘴唇没有血色,和程游文是同一种病弱。
感染后遗症是漫长的折磨。
时渊说:“我听秦小姐说你昨天去医院了?”
“嗯,沃尔夫冈带我去的。”
特蕾西说,“我身体不好,要定期做检查。”
时渊说:“你需要休息吗?我帮你打扫吧。”
“不用啦,”
特蕾西轻快地笑起来,“我没有病到那个地步。
再说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伊莎贝拉女士。”
程游文也提到过“伊莎贝拉”
。
时渊问:“她是谁?”
特蕾西没回答,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猫一般的狡黠。
时渊带着手套拿了长夹子,去了3号演出厅。
3号演出厅出租给了一支小乐队,他们前天下午还在演出,警报响起后,四下奔逃,留了整台的乐器。
现在乐器已经被领走,台下还是一片混乱,时渊收集着观众们留下的物品。
手提包,小发卡,钱包,手机,钥匙环,一只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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