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这帮臭屁孩们哑口无言的呆愣神情,沈容辞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知足吧,用咱杜甫老先生的诗和你们比试,是你们的荣幸!
良久,只有十六王爷最先回过神来。
他不由自主地拍了三下手,由衷赞叹道:“不但格律严整,对仗精巧,短短八句道尽了国破之叹、思家之忧……好一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啊……好!
好!
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激动地恨不得立刻找人将此诗写下裱起来。
“只是小王有一点不明白。
此诗这般悲怆苍凉,沈世子小小年纪,又从未出过京城,是如何能在咏春为题的诗句中作出这般感想的?”
沈容辞不卑不亢地扯谎:“实不相瞒,家父崇宁公多次征战沙场,回到家中最常与我说起的便是边关将士们的故事。
我从小耳濡目染,对沙场之事也有些了解,想到在即将到来的春雨时节,我们能够在京城享受这么安然的锦衣生活,而战士们却为了我们背井离乡、征战沙场,这才心下怆然,作出此诗,以感念边关将士们的辛劳。”
“原来如此……沈世子不愧为崇宁公嫡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我皇兄和侄儿未来能有你这般的人物辅佐,是天下江山的幸事啊。”
人人都知十六王爷醉心诗书,最喜吟风弄月,家里养的客卿也都是作诗作词的好手。
连十六王爷都连连称赞,这沈容辞作的诗果真非同凡响。
二皇子看向沈容辞的眼神有惊喜,更多的则是势在必得的征服欲;就连顾迟渊的眼底都露出惊艳之色。
唯有等着看沈容辞好戏的六皇子和那几个世家子满脸错愕,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十六王爷此时看向沈容辞的眼神已经是全然的欣赏了,之前因为座位而产生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
他道:“沈世子年纪轻轻就能作此绝句,真乃妙人。
不知小王可否有幸,改日能请沈世子去府上一叙?”
沈容辞心想,那不就是要他背一整天的诗吗?
于是模棱两可道:“十六王爷过奖了,我今日不过是碰巧有感而发,纯属侥幸,要说作诗还是比不上王爷座下的文人骚客……”
十六王爷没听出来他隐晦的拒绝之意,执意道:“能作出这样一首诗,绝非侥幸,要不是长年累月的积累,怎能有此番绝妙的灵感?沈世子就莫要谦虚了……”
“我不服!”
十六王爷正拉着沈容辞想探讨诗词歌赋,就听六皇子跳脚道:“如此凄惨的一首诗,还是讲国破家亡的,实在是不详!
我倒要请沈世子说说看,为何要作如此晦气的诗诅咒我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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