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上次被顾迟渊折了胳膊,本想向父皇告状,可母妃却死活不同意,要让他忍气吞声,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打扰到父皇,只叫了个太医给他医治,直到今天他的胳膊还没好全,一直在隐隐作痛。
从那天起,他就一直记着顾迟渊的折骨之仇,连带着沈容辞也一并记恨上了。
要不是母妃懦弱,连个不受宠的五皇子都忌惮,他早就让父皇将顾迟渊和沈容辞一并制裁了,何必等到现在都还让那两人逍遥?
所以今天,他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让沈容辞难堪的机会。
那日沈容辞能回答上张学士的问题,在他眼里纯粹就是侥幸,他不信即兴作诗还能让沈容辞捡到便宜。
十六王爷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二皇子一个眼神制止。
二皇子道:“我也觉得让十六叔做裁判正合适。
十六叔,你就作为长辈的份上,让让我们这几个小的吧。”
十六王爷无奈摇头,妥协道:“也好。”
这回没人再替沈容辞说情了,众人再次将视线聚焦到他的身上。
正好他们几个在叽喳的时候,沈容辞已经想好了要背哪一首,就等着他们结束讨论之后开背呢。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沈容辞问:“那我开始了?”
六皇子「哼」了一声:“就等你了沈世子,别再磨蹭了。
啊对了,沈世子可千万记得,五步成诗,你只能走五步,不过要是一步走得太久也是不可取的哦。”
他这一句提醒,赫然将沈容辞说成了连规则都听不懂的白痴。
世家子们都在窃笑。
沈容辞对他们的嘲笑不以为意,清了清嗓子,想也没想,直接开背:“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前两句刚一出口,几位世家子脸上的嘲笑就开始渐渐凝固起来。
等到了后面两句一出,就无人敢做声了。
沈容辞却还在继续:“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绝句一出,四座无声。
沈容辞背完一整首《春望》,便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
说真的,很像小学生起来背课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