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
钟意挑起眼帘看他,却将他手拨开了,她同样笑道:“只是秦王殿下,看起来不太好。”
“阿意,”
李政被她拨开,面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反应过来,重又握住她手,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是吗?”
钟意道:“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然不是。”
内室没有旁人,李政拉她到一侧坐下,温和道:“我知道我的阿意心肠很软,无缘无故,是不会那么做的,所以此次来,也并不是想指责你。”
“我只想知道缘由,阿意,”
他将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道:“在我眼中,长史与司马是臣工,你却是我妻室,孰远孰近不言而喻,不要将我视为敌人,好吗?”
钟意心绪软下来,却道:“那你待如何?”
“阿意,”
李政思忖那二人心性,握住她手掌,低声道:“前世,是他们对不住你吗?你这般处置过后,可能消气吗?”
钟意反问他:“是又如何?”
李政道:“倘若是,我从此再无二话,也不会叫他们有。”
钟意心中一柔,面上却不显,又道:“倘若不是呢?”
李政神情微顿,却坦然道:“那我不能接受,即便是冒着被你厌恶的风险,也要求你向他们二人致歉。”
“阿意,他们不仅是我的臣工,更是我的臂膀。
长史年长我十岁,屡有襄助,我敬其如兄长,昔日征东突厥,为引敌军入彀,志安衣我军服,孤军深入,身中射箭。
倘若事出有因,我大可以调和,倘若是你胡闹,我却不依。”
毕竟是皇帝一手栽培出的儿子,尽管溺于情爱,却也不会因此失了理智。
“是他们对不住我,”
钟意轻叹口气,靠在他怀里,道:“三拜过后,从此两清了。”
李政低头亲吻她额头,语气轻柔,隐约有些心疼:“虽然你语焉不详,但我也知道,我的阿意,必然受了很多委屈。”
钟意反觉释然,莞尔道:“都过去了。”
“李政,”
她直起身,平视着他,道:“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计较,但也没办法再跟他们坐在一起说笑了。
从此他们于我,便是陌路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意,”
李政低头到她耳边去,笑道:“从前你都是唤我政郎的。”
他既如此言说,便知是能体谅的,钟意心中不无感动,含笑嗔他一眼。
李政许久不曾见她,心中挂念,此刻周遭无人,禁不住低下头,极缱绻的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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