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的死牢里,韩弘厚已经浑身是血,他还在嘴硬。
“殿下,你这是动用私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我私吞灾银也就罢了,还用刑,普天之下有这么审理案子的吗?”
他是真的没想到,燕修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连证据都没有,直接给他用刑。
昏暗的牢房,腥臭的空气,杂乱的环境,燕修然坐在其中并没有觉得不适,他甚至还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摇着折扇。
“韩大人,说你笨吧,你把银子藏的那么严实。
说你聪明吧,你是真没脑子。
你觉得我来肃州这么久,真的只是天天玩吗?”
韩弘厚当然知道,燕修然肯定在背后调查,但他觉得自己没留下任何把柄,他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
全肃州的官员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们不会乖乖听燕修然的话。
韩弘厚还在警告,“殿下,肃州百姓不会答应的,你没证据就收监本官,他们会愤怒的,殿下想见识见识一州百姓愤怒的情景吗?”
“嗤!”
到了撕破脸的程度,燕修然也不想维持那点可笑的和平假面,无情的嘲讽道。
“果然是个蠢的,韩大人啊,抓你是偷偷的,肃州百姓谁闲的没事做,关心知府大人在做什么。”
再说了,基本所有人都知道,韩大人最近因为嫁女的事,忙的脚不沾地。
“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呢?”
“什什么?你说什么?”
韩弘厚这次是真的怕了,他连身上的疼都忘了,僵硬着脖子抬头看向一派悠闲的那人。
“你猜。”
燕修然坏心的用折扇点了点了韩弘厚沾血的额头。
说完燕修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韩弘厚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吼着让他回去,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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