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她真得错了,淑妃嘴里发出呜呜的哭声,头一个劲地摇着,想挣脱开凌曦的钳制,然,任她怎么落泪,怎么挣扎,怎么用眼神乞求,凌曦手中握着的匕首,还是毫不留情地从她舌上划了过去。
刹那间的动作,几乎令淑妃都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就见半截血淋淋的舌头落在了地板上,片刻后,血自淑妃嘴里往外涌出,凌曦起身,手中的匕首,随意地在榻上的被褥上抹了下,看都没看在地上痛得打滚的淑妃一眼。
四肢废了,舌头被割了,现在的她,跟死了有何区别。
死,为什么不让她死?
非得这般折磨她。
走至内殿门口,凌曦脚步顿住,回过头,语声轻缓道:“不日后,我会过来取你的性命,”
说着,她嘴角泛起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到那时,你的兄长,还有你的姨娘,会一起陪你上路,不用感谢我,感谢我把你们送到聂老将军他们面前赎罪!”
语毕,她手轻轻一挥,脚尖轻点,人登时没了踪影。
设在永和宫的结界,在凌曦挥手间便已撤去。
内殿中,淑妃鬼哭狼嚎,甚为凄厉的哭声,瞬间传出永和宫,跟着,正在附近巡逻的御林军便快速朝永和宫方向,疾步奔跑了过来,“将周围围住,本统领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炳对属下命令了声,然后大步走向永和宫殿门口。
拍了拍门,无人应声,唯有那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哭声,从门缝里传出,随之一股股浓郁的血腥味,飘入王炳鼻尖。
心下一突,王炳手上稍一用力,殿门便向两边打了开。
待他看清正殿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宫人,个个颈部皆被利器割喉身亡,后心不由生出一股子凉意。
从伤口上看,整出这些命案的刺客,其身手比起这两日他正在四处查找的那名刺客,弱不到哪里。
脚步挪动,王炳走向内殿,触目间,他被淑妃的惨状,又是惊得身子一震,当即转身往正殿门口走,“淑妃娘娘被贼人刺伤,速去请御医过来为其诊治,本统领现在便去禀告皇上永和宫这里的情况。”
行到永和宫外,王炳手指一名御林军侍卫吩咐完,人瞬间走远。
闻知淑妃出事,以及永和宫中伺候的宫人,全被刺客割喉身亡,楚御寒是震怒的,当他做御辇由延禧宫赶至永和宫后,亲眼看到淑妃的惨状,整个人如王炳第一眼看到淑妃时的情景一样,亦是惊愣在了当场,随之转身步出永和宫,坐御辇去了御书房。
一*夜,又是一*夜,他就那么端坐在御案后,不发一句言语。
李荣守在御书房门外,一颗心高高地提起,垂眸,抿唇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动静,触怒里面不发一言的帝王。
萧嫔、李贵人、以及萧嫔家人的死,皇上已经动怒,到今日,却连个刺客的影儿都没见着,这才过去多久啊,永和宫这边又出了事,且出手的刺客,还不是同一个人,如此一来,后宫之中,怕是要人心惶惶了。
过了明日,就是春赛举办的日子,可眼下,宫里却接二连三地出事,各国使臣背地里,还不知要怎么谈论皇上了。
皇宫,那可是一国君主处理朝政,外加居住的场所,且无论是白日,或是夜间,都有御林军四处巡逻,却被刺客接连光顾,还弄出这么多的命案,传出去,实在是笑话一桩。
眼看着早朝时间到,李荣正准备出声提醒里面的帝王,却听到楚御寒的声音这时传出,“李荣,传朕口谕,今个早朝免了,”
中间略停顿了会,楚御寒又道:“韩尚书若是到了,让他到御书房见朕。”
“是,皇上。”
李荣躬身领命,然后与一旁的小太监吩咐了句,快步向前朝走去。
韩尚书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chong臣,而淑妃又是韩尚书唯一的妹妹,妹妹出事,作为兄长是该到后宫瞧瞧。
来回大约用了两刻钟时间,韩平之跟随在李荣身后到了御书房门口。
“皇上,韩尚书到了。”
李荣出言朝御书房通禀了声。
“进来。”
楚御寒深沉内敛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响起。
推开门,韩平之神态恭谨,步到御案前不远处,跪地行礼,“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
楚御寒抬眼看向韩平之,轻摆了摆手,着其在椅上落座,韩平之再次叩头,谢过君恩后,这才起身至一旁椅上落座。
默然片刻,楚御寒道:“爱卿乃国之栋梁,这几年有爱卿从旁辅佐朝政,实乃朕之幸,云国百姓之福!”
韩平之心下奇怪,皇上龙体无碍,却免了今个的早朝,并着李公公把他独自一人传至御书房叙话,可这出口之语,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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