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找到了你们兄妹,将仿造聂老将军与朝国璟王暗通的书信,交给你们兄妹俩,进而就有了楚帝得到密报,着御林军包围镇国大将军府,从聂老将军书房搜出所谓的“罪证”
,明面上,你们兄妹及你们的姨娘莫氏,与聂府所有人皆被关入天牢中,实则,你们三人在聂府一门被押往天牢前,便已被人救下。
而救你们的人,与找你们残害自己亲人的那个神秘人,则是同一个人,呵呵!
神秘人的计划很周密,用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之术,救下了你们三人的性命,却让聂府一门全被楚帝斩杀在午门前,
如此丧心病狂,残害亲人的恶事,你们兄妹竟然眼睛眨也不眨,就随了那神秘人的意做了,午夜梦回,你们可有受到良心上的谴责,可有被噩梦缠绕的夜不能寐?”
说到这,凌曦抬腿就给了怔愣中的淑妃一脚,“你们兄妹连猪狗都不如,知道么?”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且知道的很详细,他到底是什么人?淑妃前一刻刚平复下的心情,现下又生出慌乱和惊恐。
凌曦的话,如一把把利刃,直刺向她的心窝。
怎么会这样?当年的事,除过他们兄妹,再有就是那神秘人,其他人是不可能知晓的。
淑妃不敢想象,一旦她承认聂二小姐便是她,下一刻会有怎样的下场。
她更无法想象,眼前这男子一经确认她就是聂二小姐,会对她的兄长和姨娘,作出何种惨事。
为何,为何这男子会找上她?
她,何时得罪过这男子?
确定,她极其确定她不认识眼前的男子,更别说曾经有得罪过对方。
抬起的头慢慢垂下,紧接着,淑妃双手抱住脑袋,生怕她一个忍不住,会把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
秘密?在没听到男子说得话之前,还能叫做秘密,眼下,那还是秘密么?
“我说得够不够详细?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说些事给你听听,比如说,你的样貌为什么会和先前不同,再比如说,你们兄妹为何要改名换姓……”
说这些话,以及前面的一席话,都是凌曦根据她最近掌握到的信息,串联在一起,细加分析得出的,此刻,看到淑妃蜷缩在地上的状态,她心里泛起了百般滋味。
没想到,她实在是没想到,被她和哥哥chong爱有加的庶弟庶妹,才是害得他们一家人身首异处的罪魁祸首。
神秘人,穆淑敏,楚渣渣他们是该死,可比起被自个的亲人背叛,即便立刻取了那些人的性命,也解不了她心头之恨。
慢慢地,凌曦眸中神光,由冰山一样的默然中醒来,虽然与之前一样沉静,却带有了各种无法言说的感情。
伤痛,怜悯,残忍,愤恨。
被亲人算计,她为聂府一门两百多口人的惨死,心生伤痛。
因庶出身份自卑,从而做出不可饶恕的恶事,她为淑妃兄妹心生怜悯。
为满足自我欲|望,对亲人出手,她深感淑妃兄妹的做法残忍到了极致。
置亲情于不顾,昧着良心,享受今日的富贵,淑妃兄妹俩的往日行径,令她打骨子里愤恨。
再次蹲身,凌曦伸出手掐住淑妃的下颚,语声冰冷道:“怎么办?知道你是聂二小姐,我恨不得立刻将你剁成肉酱,不过呢,在我没把手上所有事办完之前,尚能留你多活在世上几天,但,这几天,我要你如同呆在地狱里一般!”
甩开手,凌曦催动体内真气,右手食指间出现一道极细的青光。
那青光在她指尖闪耀,越变月亮,就宛若一柄利剑,突然刺出!
如芒般的剑气而出,快、很、准,直刺入淑妃四肢,“啊……”
淑妃本双手抱着她,登时惨叫出声,身上衣裙被鲜血染满。
“为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脚腕处的筋脉被凌曦指尖划出的青光划断,手腕处的筋脉亦被那道青光划断,淑妃趴在地上,用胳肘撑起身子,流着泪望向凌曦,一字一句质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你有何资格问我为什么?”
指尖亮光渐渐消失,凌曦再次一把抓起淑妃的发丝,唇角勾起道:“听到我说的第一句话那会,你就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聂府一门何等忠烈,却被你和你的兄长联合外人加以算计,从而致使被楚帝下旨,将他们全部斩杀于午门前,说说,这样的你们,该不该死?说啊!”
凌曦声音并不大,且语调也不显凌厉,但就是这样淡然的语气,却令淑妃张嘴说不出话来,并周身发出一阵阵颤抖。
“为了不让你胡言乱语,我还要再做件事,”
说着,她松开淑妃的发丝,手移至其下颚上,微一用力,淑妃口中的舌头便伸了出来,“呜呜……”
不要啊,她不要被割掉舌头,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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