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挑挑眉:“你不愿意?”
“不是,我是心疼喜钱,听说何三婆喜钱收得很高,比别人多出两倍不止,为了佛子家里欠了好些饥荒,实在没有余粮了。”
苏云起极力卖惨。
“整个灵寿县只她一个人能配合,至于喜钱不给就罢,只要你想好怎么和亲戚解释就行。”
这意思是得给,还不能少给,不然亲戚怎么会信她家得了心心念念的大孙子呢?
苏云起咬咬牙:“我再想想办法。”
下午何三婆过来,进门后径自找了把凳子坐下。
“你家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大老远跑过来累得腰酸腿软,摸胎接生的活儿你们自己想办法,先给我煮碗面条来,要有荤腥的,不然回去没力气走。”
苏云起咬咬后槽牙,不过还是忍下怒气。
这人虽然欠揍,但实打实给她减少了很多麻烦。
“成,我这就去煮。”
不一会儿苏云起给她煮了碗阳春面,还窝了一个鸡蛋。
何三婆在碗里翻了翻,嫌弃地说道:“几十两的佛子舍得买,吃饭连块肉都不舍得放吗?”
“银子花那上头了,其他地方不得省着点嘛,就这鸡蛋还是给我儿媳坐月子攒的,轻易不能动的。”
苏云起很无奈。
何三婆吃完一抹嘴走了,还故意没散播双胎的消息。
她的盘算是这会儿给点下马威,到生产时他们才能老实。
三日后春杏按计划动了,为了减少事端苏云起特意选了晚上。
正如她所料何三婆进到产房后颐指气使地问道:“什么情况了?”
“隔阵子就疼得直哼哼,应该是开骨缝了。”
春杏配合着喊了两声,何三婆训斥道:“喊什么?你犯贱缠着男人睡觉喊舒服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你给她嘴里咬块布,别哼唧出声吵着我睡觉,你多注意点她情况,骨缝开到八九成立马喊我,要是耽误了别怪我赶不上趟。”
说完她搬了三把椅子拼成简易床,又从衣橱挑了床最好的两床棉被,一条铺一条盖,没两分钟就呼呼睡去。
见状苏云起立即撤了接生的架势:“放松点,咱也睡会儿。”
春杏忌惮地看了眼何三婆:“她要是醒了咱不就露馅了吗?”
“放心,我给她加了点东西,不到时间醒不了。”
这段日子春杏一直在这方小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现在一点都不困,她一骨碌爬起来,对着何三婆的脸比划了两下:“老虔婆,从小吃木炭长的吧,心这么黑,真有孕妇让你接生,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想抽就使劲抽,记得给我也添两下。”
苏云起颇有兴致地看着春杏。
男女情到浓时如胶似漆,她能归结为女人犯贱就算把她嘴撕叉都不为过。
春杏噼里啪啦打了两下,看到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她呆住了。
她手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你天天掂着圆崽满妮,有空还去地里帮忙,力气肯定不一样,你别担心,一会儿弄点粉盖盖就看不出来了。”
“妙啊!”
春杏立马又补了两个,然后拿出粉膏给她均匀地涂了薄薄一层,巴掌印瞬间消失,还显得皮肤十分细腻。
“云姨,这款粉膏肯定能大卖。”
春杏竖起大拇指,遮盖能力好,颜色自然,又轻又薄,就是京城也没有质量这么好的粉膏。
苏云起笑道:“大卖了给你红包。”
天蒙蒙亮苏云起把何三婆喊起来:“宫缩的时候能看见孩子的头顶了,你快把佛子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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