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就出了门,被夜风一吹,心底那股燥热,也被压下去不少,姜亭月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她又有些后悔出门了。
明明白日里,才撞见了贺兰延,若是之前,她还能当遇见贺兰延只是偶然,可白日那事一起,姜亭月便晓得,这哪里是什么碰巧,他兴许就是专程为她来的。
姜亭月身上没什么力气,靠在桃喜肩上,又道:“让下人去找,我们回去。”
就不该出门的,她真是脑子生锈了。
姜亭月心里懊悔。
索性只是出了后院,并没有走太远,很快便能回去,风凉凉的吹,勾的姜亭月燥意再度升腾而起,她腿也有些软,身上越发无力。
梨忧上前,望着她红通通的脸,眼眸染着盈盈染着水光,眼尾薄红,姝色明艳,再摸摸她额头,滚烫得吓人。
不由得惊道:“桃喜,小姐好像发烧了。”
桃喜皱眉道:“得赶紧回去。”
但姜亭月却屈膝蹲了下来,抱着膝盖,难受的开始掉眼泪。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好奇怪,仿佛不再受她掌控一般。
桃喜将披风的兜帽给她戴上,扶她到一边坐好,对梨忧道:“你带两个人,去后厢房将软轿抬出来,小姐现在这情况,怕是不大能走的动。”
“好。”
梨忧急急带了几人离开,同时心下又开始埋怨另外两位小姐,若非是她们这么晚还不归来,小姐也不至于强撑着出门。
姜亭月抱着自己的膝盖,眼前越发昏昏沉沉,她半阖着眼,难受的抹眼泪。
不多时,就有人扶起她,将她扶上软轿,姜亭月本以为是梨忧带的人,可走了一会儿,她觉得不太对,狠狠地咬了下舌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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