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转身请示：“佥事，剩下的孩子怎么办？”
叶佥事把玩着面具，正欲说话，忽然从屋外进来了一名黑衣人，他简单行礼后，附耳在叶佥事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原本轻松的神色立即沉了下来，黑衣人说完就躬身告退了。
叶佥事站起身，快速道：“两个余孽的尸身带走，剩下的女孩一人发一两金，男孩，杀。”
凌风一颔首：“是。”
叶佥事抬步向屋外走去：“通知驿站，给我准备一套干净衣物，我马上回去。”
屋外早已有属下牵好了马，他翻身上马，踏着夜色疾驰而去。
破庙内，凌风一招手，两名黑衣人守在门口，确认了拥至门口的几个孩子都是女孩后，往她们手里一人塞了一两金子，放她们离开了。
男孩们哭着叫着在这小小的屋内躲避着刀锋，但都无一幸免。
还剩一个。
凌风向佛像脚下看去，这个小男孩年纪还很小，穿着不合身的衣裳，似乎是被吓呆了，别人都挣扎逃命时，只有他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虽然肿着半边脸，身上也脏兮兮的，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个清秀可爱的孩子，可惜了，他想。
在刀锋落下的前一瞬，小男孩开了口，声音嘶哑：“我是女孩。”
凌风顿然收刀。
门口走来一名黑衣人，对着小女孩一顿上下其手，点头道：“的确是女孩。”
凌风收刀入鞘：“给她一两金，收拾好尸体，回驿站。”
地上的尸体陆陆续续被抬走，小女孩还是窝在佛像脚下一动不动，连眼都不眨一下，仿佛是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不知过了多久，她瞪大的眼睛里蓦然流出了两行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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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林羽猝然睁开双眼，呼吸粗重，汗已经浸湿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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