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什么没有,为何要将自己拘束在这小小殿宇当中?
她知道殷楚很好,往先虽然几次知道殷楚绝非那么简单,但还是止着自己不往那处想,只简简单单的和他相处便是。
可如今这些东西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便再也骗不了自己。
可她也知道,殷楚必须这么做。
他不这样,早晚会被靖文帝逼死。
他装疯装无赖,无非是想要降低自己的威胁,想隐瞒自己此刻做的事情。
想来那些伤他的人,也应该是靖文帝派来的。
家破人亡的恨,若他是个真男儿,便不能一人苟活于仇人之下。
但最气的是什么?这又明明是殷楚相信自己,才给自己看的,不然他只要一直糊弄着遮掩着,又能怎样?
江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含糊不清的喃喃说道“今日真是人财两失,倒霉到了极点。”
飞浮听了这话,有些不解,什么叫人财两失?乔靳这不是还没出事儿呢吗?
说完这句话,江茗便再抬起头来。
她却又恢复了往常的那副模样,风轻云淡的,似是全然无害,但眼睛当中却有着隐隐的坚毅和果决。
“同车夫说,车子停在巷口便是,咱们走回去。”
江茗声音平静。
到了巷口,江茗远远的就看见江劭,他也见到了正从马车上下来的江茗,喊了声“阿姐”
,便跑了过来。
江劭这人,在外面气势撑得足,回到家里却又成了个孩子。
江茗站在原地等了他稍许,江劭抬眼看了下那马车,问道“姐姐从哪儿回来?怎得也这么晚?”
江茗抬手给他拂去头上沾着的叶片,笑道“外面随便走走,看着天色晚了,便叫了辆马车回来。”
江茗说着话,转头递给那车夫些许文钱。
“旁梓呢?皇城司的公务这般忙,可吃了晚饭没?”
车夫迷迷糊糊的接过江茗的文钱,心里想着,咱们这马车虽然上面没标徽记,可也好歹是昭南王府的私车,怎得还给自己钱呢?但他还算机灵,便把文钱收了,这边便打算回去同世子报一声。
车夫驾马离去,因着那上面确实没有家族徽记,车子也并不华贵,江劭未放在心上。
他面色有些红,掩不住的欣喜“我刚从宫里回来。”
“哦?皇城司现今也要进宫了?”
江茗哪里不知方才生的事儿,她只是一句句的引着江劭多说些罢了。
江劭十分得意的抬着下巴“日后我便不是皇城司的公事了。”
“怎么?你要去延庆道了?”
江茗脸色微变,却还撑着自己的神色。
“哪里。”
江劭与江茗一边往江府里走,一边说道“明日我便要进侍卫亲兵了!”
江茗停下脚步,问道“侍卫亲兵,可是皇帝亲领?”
“名头是这么说,但皇上哪儿有时间啊,大部分时候还是萧副相负责。”
江劭上下端详着江茗,片刻问道“阿姐,你怎么好似心情不太好?”
江茗嘴角勾了勾“兴许是累了。”
她犹豫片刻,又说“听闻那太和楼的掌柜被抓了?下午我经过太和楼,见了人都在那儿看热闹。”
“正要和姐姐说这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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