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说!”
我表面冷静,心却轰然爆跳像刚入锅的活虾。
“不想承认就别挂幌子。
就算有把握不会废也别在大考前惹事。”
项东把镜子反扣在我胸口的棉被上。
管弦系把考试不及格称为废。
重修就好比武功被废,必须从头修炼。
隐藏秘密的决心被秦霜废了,要重新建立还是就此放弃?
我把镜子举到面前,向下倾斜,映出左侧颈部两块紫红的瘀痕。
大的那块在颈动脉上,小的靠近锁骨。
慌忙用手遮住,手指却发热,仿佛仍留有秦霜嘴唇的温度。
镜子扔到一边,却控制不住脸红心跳。
晚上的一切,我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细节。
酒是喝多了,但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即使身体瘫软如泥,头脑依然清醒。
我是自愿的,在秦霜叫出我的名字之后,我献祭般的迎合,把这当成四年暗恋的结果。
秦霜呢?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知道。
他带着答案跑了,有最正当的理由逃避。
好像谁都在帮他。
昏沉沉的又睡过去,躺在秦霜的床上。
被褥、枕头和身体,都留有秦霜的气息。
梦里也有秦霜。
我们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无所顾忌的生活在一起,房间里总是流淌着格罗米欧的小提琴曲,飘荡着诱人的饭菜香……
我是被项东叫醒的。
他叫人起床的方式总是独到而且有效。
“什么呀?这么亮?”
我低声叫,头扭向一边。
“太阳神阿波罗!”
项东手里的台灯跟着我的脸转动,像打在舞台上的追光。
梦里的秦霜不见了,饭菜香仍在。
是项东从学院美食楼打包带回来的午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