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酒品好,喝醉了就倒头一睡,天塌下来也不管了,也有些人,喝醉了会耍酒疯,大哭大闹,酒后吐真言,若若不知道自己会是哪一种,如果她酒后吐真言,把什么都说了,这一大桌的人会怎么看她?
是将她当成神经病呢,还是……将她当成神经病!
大概不会相信她的经历吧,太玄乎了。
霍以东看她喝得不像话,拿走了她的杯子,若若有心夺回,力不从心,头晕得厉害。
小蝶赶紧过来帮忙,扶起若若回了房。
“干什么,要去哪儿呀?”
若若被小蝶架着走,还没现她已经要撞墙了。
小蝶小声哄着她:“我们回房休息,来抬脚,上楼梯了。”
“回房啊,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回家!”
若若人有些迷糊,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好好,回家,回家。”
小蝶依着惯性接口,这不就是家吗,还回哪个家啊,喝得也不多啊,估计是喝猛了。
要知道,红酒的后劲大,她出院才半个月,停药也还没几天。
照她刚才那个劲儿喝,再有一杯估计某人就飙了。
而那个某人,也确实濒临飙的边缘,他不忍心她这样的作践自己,每每她做出自伤的事,他感同身受心如刀绞,而那把刀,还是她亲手插上去的。
这是个全新的、但已经并不陌生的人,他怕她步了她的后尘。
自从她清醒后,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彰显着她的教养与品质。
说不欣喜那是假的。
眼前这个安静文雅柔中带刚的她,时而温柔得像个小兔,时而又是愤怒的刺猬的她,是他期盼了多年的梦境变成的现实,他甚至不敢跟她大声说话,唯恐一不小心吵醒了美梦,眼前的一切会化成泡沫。
然后有人会来提醒他:“你做梦呢,那都是臆想出来的,现在该清醒了”
。
他会崩溃的。
言蹊自杀后,他差点疯,如果她救不回来,他会真疯的。
他从未怀疑过这点。
每每想起,后怕不已,冷汗森森。
只有看着她熟睡在眼前,确认她的呼吸绵长而有力,他的心才能安稳。
思绪在飘,飘了很远,多年前也是一个柔婉的女孩受到伤害,也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决绝地自杀。
他痛恨那种结果。
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言蹊十岁,他正好大学毕业,同学庄佩宁来家里商量毕业设计的相关事宜,她堵在门口,拿一柄粉红的魔仙杖指着庄佩宁喝道:
“哪里来的妖孽,在这里纠缠我大哥,大哥是我的,你再不滚,我就把你变成蚂蚁癞蛤蟆,装到瓶子里埋在梧桐树底下,让你永不见天日!”
两人愕然,继而相视大笑,庄佩宁是客人,有着良好的教养和涵养,温柔大方,而他,居然也没有生气,甚至于根本就没觉得她在客人面前失了礼。
也许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才不再把她当幼儿,开始了她的养成教育,培养她成为自己身旁的一株橡树。
也开始淡化跟庄佩宁的关系。
庄佩宁,是庄翊宁的妹妹,锦城第一大财团庄氏的大小姐,浑身的气派,却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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