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下贵女皆起身还拜,“司籍谦谈。”
李知便起身,“今日初见,妾曾说不究规,不设限,思索良久便觉得以君子六艺为伊始,同诸位细论,甚好。”
余下之人听此好奇。
“敢问司籍,是想教我们做君子吗?女身已为限,何做君子?”
启齿的这位,是永安王府上的贵女,名唤李容安。
她最是受不得说教,如今李知撞于她手,李容安自是要问上一句,探探这司籍的虚实。
李知偏过头,眼眸淡和,眉梢带着笑意,朝这李容安轻吐出话来。
“《吕览》曾云,君子之自行也,敬人而不必见敬,爱人而不必见爱。
敬爱人者,己也;见敬爱者,人也。
君子必在己者,不必在人者也,必在己无不遇矣。”
“先贤尚不以阴阳择君子。”
李知微顿,朝她们轻笑。
“女君子,不好吗?”
众人咋舌。
而那坐立于后处的女官,眉眼间,蓦然舒展开来。
不同于安仁殿之下平静,卯时的暴雨飘飘洒洒,倾落在太极殿之中。
愈演愈烈。
“陛下!”
“臣请圣人撤回李知的女学之任!”
“如今东宫之位空悬,陛下不若先议太子之位!”
“女学之事何有国储之事重要!”
“臣请陛下三思!”
为带头的正是郑源、顾宴安、中书之下的几位拾遗,他们已舍了座,径直跪于地。
这是跪逼。
谢愈坐得端直,一动未动。
他微抬眼,四处扫视一番,朝中略微相熟之人,除了大理寺卿谈阳舒,余下皆是跟着拜跪。
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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