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叹了一声,又在她耳边言:“是真是假我也不知,只知道自陈婕妤有孕到生下五皇子再到如今,圣人是一年也未来过。”
“陈婕妤性子不争不抢,也因为往日的秘事,在宫里头活得谨小慎微,内侍婢女们大都不理睬他们。”
李知轻点头,便问道:“既这么说,五皇子请医正之事,慧娘如何能办?”
苏慧却让她不必担忧。
“如今大监对五皇子,一改前貌,上心得很,前几月责备了临照殿一屋的人。”
她凑到李知跟前,“还杖毙了一位。”
“所以说啊,如今的人是用了点心在照看的。”
这话却让李知心下泛起惑来。
“既是用心照看,五皇子何苦寻到前宫来呢?”
苏慧也是不知,茫然摇摇脑袋。
“五皇子这八年来一直未走出过临照殿吗?”
苏慧咬着唇想了会儿,“记忆之中宫宴礼朝之类的,也未见过五皇子的身影。”
在诚太子未薨之前,宫中的诸事皆是围着太子殿下转着,还有谁记得林照殿还有位婕妤和皇子呢。
这话苏慧是在心里嘀咕,倒是未说在明面上。
“瞧五皇子模样,想来是在宫里迷了路。”
李知朝身后的两仪殿望去。
是迷路吗?
五皇子瞧来,怕是对前宫的道清楚得很。
圣人对着女学之事尤为看重,亲自催着,以至于第二日中朝之时,李知已到了安仁殿内,同殿下的公主与宗室贵女打过照面了。
不过李知未曾见到贵妃,来的人是贵妃身边的女官,只代为传了句话。
“李司籍今日是头一次入宫同诸女娘讲学,如对宫中之事存疑之处,尽可来寻贵妃。”
李知弯膝行礼,道了句,“谢贵妃,有劳尚宫。”
清河坐在前处,朝李知眨眨眼。
那女官并未离开,只是行至后处,坐立在一旁。
“妾姓李名知,字昭九,族中排行为三。”
李知顿声,望了眼后处的女官,而后浅笑,“我的课无题无录无备,不讲究规矩,亦不设限,妾才疏学浅,惶恐至极,若有学才不到之处,烦请诸位见谅。”
话毕,李知拱手弯身,朝下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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