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花见站起来,朝乱菊郑重地深鞠一躬:“乱菊小姐,瞬就拜托你和日番谷队长了……”
“嗯,放心去吧,有我们在,没问题的!”
乱菊冲花见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花见感激地点点头。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紫堂瞬,微微动了动睫毛。
“雏森……你不是已经出院了吗,怎么又……?”
冬狮郎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的面容比与自己通话的那一天还要苍白几分,衬得一双黑眼圈更加明显。
雏森苦笑一下,眸子里隐含着深深的落寞:“前一阵子的确恢复了不少,不过最近失眠的症状又复发了,我只好回到这里继续疗养……日番谷君……我是不是……很没用呢,总是害别人为我担心……”
冬狮郎有些惭愧地垂下头,说实话……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在这里遇见雏森,他几乎要把她忘掉了,因为最近这几天,他满脑子所想的就只有“紫堂瞬”
这一个名字而已,他所担心的也只有紫堂瞬一个人而已。
“傻瓜……你好好休养,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强……别考虑太多……”
他想了想,说出几句安抚的话来。
“那么……乱菊小姐,我走了,再见!”
“保重,花见君……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啊!”
花见与乱菊道别,正欲转身推门离开,忽然听见一个有些嘶哑却异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澟……你这是……要去哪里?”
花见澟猛回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羽毛般浓密卷曲的睫毛颤动几下,闭合了整整五天的眼睑终于像卷帘门一样缓慢上启,久违的红眸带着几丝恍惚的神情看向花见。
花见愣了几秒,眼圈渐渐红了个彻底:“我的天——你总算醒过来了……瞬!”
乱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呐,日番谷君……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雏森看着冬狮郎,面带微笑地问。
“我……?呃……我……”
这问题可难住了冬狮郎,他一般不会对雏森说谎,可是说实话又着实难以启齿,总不能说“我最重要的人因为我的缘故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了将功补过我天天跑过来陪他顺便嘴对嘴地给他喂点水”
吧……一想到自己差点被花见和乱菊逮个正着,窘迫与害羞——也不知哪种情绪来得更猛烈一些,但到头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的脸颊又开始不听话地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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