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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哥哥!
你可来了,吓死我了!
那老虎的嘴巴好大好大!”
少女的娇声啧怪楚楚动人。
沈遇微微张唇,那表情说不上的冷寂。
裴渡一个慌神:“公主,还请自重。”
说罢立马推开了她,就要去同沈遇解释的时候,却见到那眼熟又眼胀的兔爷花九,亦出现在那人身边递上官帽,不知嘴上说了一句什么。
沈遇接过,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他,垂下眼眸怪笑了声。
他淡淡道:“无妨,只不过错付几首诗罢了。”
裴渡眼皮暴跳,总觉得心里头不安,拔腿追了他的背影上去。
再识君
棋盘街尽头,便是庸都皇城大今门;过了大门后的迎神大街,左侧是五军都督府和锦衣卫的事办,右侧便是大今六部、钦天监、鸿胪寺和太医院的事房。
沈侍郎脚步不停,掏出了任命文牒往守卫脸上一怼,也不耐人看清没有甩着大红官袍便跨进了大今门。
好不巧得,还让他听到后面那人的优待。
“哎呦,这不是裴四爷呢么。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都督府当值了?嘿您这大红人还掏什么腰牌哇,整个庸都城谁还不认识驸马爷您啊。”
裴渡:“闭嘴!
老子不是驸马!”
他收了腰牌,望向那健步如飞的背影,想去喊却又觉着不妥,左手边是自己当差的地儿,右手边就是沈遇当差的地儿。
毕竟这里是庸都,他们也都有着各自的身份和立场,彼此都已不是当初不管不顾的少年郎了。
裴督使不敢扰了沈侍郎,于是只得拔了腿地去追,终于在他要进巷门前的一瞬,看到了沈遇驻足止步转了身过来。
七年了,整整七个年头。
裴渡在沈遇转身的那一瞬苦水漫上心头,喉咙几乎哽噎。
那人也没怎么变,仍是不笑,目光沉寂如镜,甚至较年少更内敛得深不见底,那双眸子里填的仿佛是万年不波的水。
不冷不热。
“好久不见了,裴驸马。”
说话还是老样子,明明是再刻薄入耳的嘲词,仿佛他俩少时的情意一笔勾销,可偏偏就是叫人听了生不了气。
听到他也叫驸马,裴渡险些呛出苦水来,却只是整好了喉间的酸涩,解释说:“不是,我没有,我不会娶眉公主的。”
沈遇勾唇,尽管那浅浅的笑意带着彻骨的寒意,他似乎是在提醒点拨裴渡的单纯,说:“驸马爷,本就不是去娶公主,而是去赘公主。”
裴渡彻底哽住了,他不会不明白这就是事实。
“我……”
沈遇见之笑意更深,竟还去挑出了裴渡肩侧的一根长发,想必是方才眉公主抱他时蹭上留下的。
“这是好事啊,别这么不高兴,当个驸马爷多气派啊,旁人想都想不来的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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