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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自缢前留有一封很长的绝笔信,虽然当时已见不到你,但她还是在信中留了一些话给你,我自作主张来找你,也是想把那些话带给你。”
叶清颖抬起了头。
越浮郁继续道:“母亲说,当年之事虽因你而起,但你也是被他人诓骗失去了理智,当年那是政权之争,你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根引线,纵然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的棋子其他的引线,你们都一样,并没有办法从政局泥泞中挣脱。”
“就是在朝多年的你们的父亲也没能斗过政敌,早在你出面诬告之前,常家便已呈颓势。
当年之事,她有些怪你,也不是很怪你,至于常太师,他死前并没有怪过你,只遗恨早年没有多关心你,没能及时发现你心中的刺,才弄得那时家宅不宁。”
“母亲说,相比于恨你,她其实更恨自己的无能,从前无力保住常家,父亲死后无力为常家翻案,苟活数年却始终被困于私宅不能逃脱。
她还遗憾于那些年里未能再与你相见,若是能再见到你,她还想告诉你莫要再困囿于当年之事,你本是清高傲气之人,何苦留在腌臜之地为难自己。”
第24章双更合一
待越浮郁话音落下,叶清颖早已是无声的泪流满面。
宴示秋和越浮郁都没有马上打断叶清颖的意思,但叶清颖自己并没有沉溺于情绪中太久。
她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双自刚才他们到来时便古井无波的眼睛如今有了点活人情绪。
叶清颖甚至轻笑了下:“我早就放过自己了,我骗自己说阿溪放过她自己了,我也该从过去走出来了,所以我早就放过自己了……可惜阿溪不知道,只怕临死前还在忧愁不断……你们今天来,应该不光是为了给我带话吧?”
越浮郁略作犹豫,才接着开口:“当年常家勾结外敌的案子……”
“勾结什么外敌,哪有什么外敌值得勾结,若当真勾结了外敌,大越可曾有什么损失?当年的常太师和常家可曾从中谋得什么利益?常太师死于狱中后,朝中可有人更详尽的追究下去,可有哪个人被指为了别国的细作?”
叶清颖似哭似笑,“不过是……不过是以我为始,一场诬告罢了。”
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但如今叶清颖回忆起来,却仍然记忆如新。
那时候大越年号还是泰安,在位的还是先帝,先帝最为倚仗的则是早年扶持他登基的常太师。
如今的皇帝越徵当时还很年轻,和常太师之女常记溪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彼此之间也有男女之情。
但两人到了适婚之年仍然没有论及婚嫁之事,因为越徵背后彼时还是先帝的皇后、如今的荣太后,和常记溪的父亲常太师很是不和,两人也都不是很愿意儿女结亲。
越徵是荣太后亲妹妹的儿子,又是荣太后一手抚养长大,她自然是想要扶持越徵登基。
但常太师觉得越徵的性情不堪为君,他更认可先帝的另一个儿子,那个皇子年纪比越徵稍小,但天资聪颖出类拔萃,很有君主之相,唯一不足的便是身体文弱、时常需要吃药。
荣太后和常太师就那样一直僵持着,朝中也没有立储君。
荣太后本没有将常太师扶持的那位皇子放在眼里,毕竟那位皇子一脸命数不长的模样,说不定还会死在先帝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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