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上约在灵鹿山皇陵见面。
我爽约了三回。
去年至今,我跟他见面没有过十次。
但是……”
慕锦越说越低。
徐阿蛮倾身才听清。
慕锦说“我每回见他,就觉得他比从前更憔悴。
我深深感受到,皇上已经老了。
他跟我见面时,大多问我娘亲的事,说来可笑,我娘亲生前在皇宫,皇上时常冷落,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却执着要知道她的每一件小事。
我心怀恶意,讲了许多娘亲的伤心事。
有一回,皇上竟然别过眼拭眼泪。”
徐阿蛮又看向慕锦眼上的帕子。
“我那时不心疼他。
但是……”
慕锦这一停顿,停了很久,才道“老百姓说,这是一位明君。
你道,明君走了,我是不是该难过?”
“二公子,这要问你自己的。
从前,我们西埠关险些被百随大军给踏平了。
皇上亲征,带领大霁将士逐退外敌,还我们平静。
我们家乡建有大霁将士的雕像,正是因为老百姓感激平息战乱的皇上。
不过,他不是我爹,我仅是大霁子民,我这是……一个子民给他说话。”
徐阿蛮有些懊恼,自己这嘴巴,还是安慰不了二公子。
“若是为二公子着想,我想他不是一个好爹爹。”
“一个真正的政治家,须得压抑内心的脆弱,方能英明圣哲。
兵部尚书说我有称帝的才能,可和萧展一战,我知道我不会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
亲情,友情是我的牵绊,却恰恰是一个帝君的阻碍。
皇上是一个杰出的政客。
正如你所言,他是大霁的恩人,我是子民,应为大霁失去这一明君而难过。”
慕锦说“我想,我心里确实是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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