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二公子。
有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儿会更圆更大的。”
二公子不提伤心事,她也不提。
二公子要聊月亮,她就跟着聊。
有才学的女子,在中秋佳节也会吟诗作对。
她什么也不懂,唯有告诉他,这月亮圆不圆,这月亮大不大。
思及两人的差距,她觉得二公子讲的极是,她就是一个无趣的女人。
在他需要安慰时,她也不太能讲体恤的话。
慕锦忽然向她伸出了手。
她明白他的意思,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轻轻将她的小手拢在掌心,“我八岁多离开了皇宫,直至去年,才和皇宫再有牵扯。
你信不信?我在慕府的日子里,不曾思念过皇上。”
“二公子说,我自是信的。”
她这时的小手比他的暖和,忍不住反握住他。
“丁咏志或许比我更难过。”
慕锦面无表情,就连这一张雪白的平安帕,也被月光染上了灰白的冷酷。
“嗯……”
难怪刚才听丁咏志说话,有些哽咽。
二公子反而心平气和。
由此可见,那座皇宫可以讲君臣,却不是讲人情的地方。
“可是。”
慕锦顿了顿,“要说完全没有情绪,却也不是。”
她静静地听他说。
“去年,兵部尚书一时心软,将我的身世坦白。
我本不愿见皇上。
对我而言,他是一个不讨喜的陌生人。
但他是一国之君,慕府上上下下的项上人头,都攥在他的手里。
他亦是以此要挟我。
我娘亲从小教导我,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时不是非得逞能。
慕府的安危,才是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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