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于心不忍的郁云寿仰天,抚着自己的“良知”
问:“瞧她坐立难安、睡不成眠的可怜模样,我该找个时机跟窦宛点破吗?”
岂料,他的“良知”
刚好不在家,开门应他话的是“常识”
。
“哎,傻子!
点破后,就欣赏不到这幅美景了,你能多逗她几日,就多逗她几日吧!
谁教她是拓跋浚派来的人。”
得到这个满意又善解人意的答案后,郁云寿开心地咧了嘴,对偷睨着自己的窦宛绽了一个白晶晶的笑容。
窦宛的魂像是给他温煦的笑勾住了,忘了自己在喝汤便大喘一记,喉咙里的鳖汤就窜上了眼鼻之间,教她忍不住挤出了两滴泪。
这时郁云寿又发现自己少算了女人的美态,他应该再多加一种的,那就是——堆在眼眶要掉不掉的泪。
一等窦宛吃完鳖汤后,郁云寿便要人备好马匹,打算出府逛逛。
他们沿着桃花沟一路西行,沟岸的桃花早被一颗颗熟桃子所取代。
拎了一篮篮桃子的童男童女打他们身边经过时,会对骑在前面的郁云寿摇手、微笑,但一换到窦宛后,又一个个地把食指放到眼袋下,伸舌对她扮起鬼脸了。
窦宛本来不想去理他们的,但当她认出其中两个男童就是当初把她耍得团团转的小坏蛋时,当下勒马跃到地上,往一哄而散的那群娃娃追了过去。
她抓到较小的那一个后,拎着对方的领口,尖声尖气地问:“哪家的野孩子?”
那男娃挥着两个胳膊,死命地要挣开窦宛,“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不然的话,我跟爹说去,到要打得你屁滚尿流。”
窦宛手腰,脚一伸便在地上踏点个不停,然后翘着屁股弯下腰对怒目瞠视她的小顽童说:“那就走啊!
带我去见你爹!
我正巧要告诉他,你犯了什么恶状;竟然偷人家的柿子来卖!
拿了我的钱,还故意乱指路。”
“我哪有偷!
爹说那是我们家的,我要拿多少就拿多少!
你这坏蛋,放开我!”
郁云寿下马走近窦宛后,看到这荒谬的一幕,登时捂嘴笑出来了,“窦宛,你什么年纪了,还以大欺小。”
窦宛气急地白了郁云寿一眼。
“就是嘛!
以大欺小。”
小男童跟着附和,然后双臂一抬,揉起眼来对着郁云寿哭道:“叔叔,人家没做错事。
爹说我可以回家摘柿子的,你要他放了人家。”
窦宛一听到这孩子睁眼说瞎话,提手便狠叩他一记脑袋,“谁是你叔叔,别半路乱认亲戚。”
小男童不服气地说:“他本来就是……”
郁云寿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小孩的话,蹙着眉头对窦宛道:“放了这孩子,让他回家去。”
窦宛还是不肯放,“这样会放纵他继续骗人的。”
“那是别人家的家务事。
你想教训孩子,等自己生了一个,要怎么打、怎么骂,别人也是管不着。”
窦宛正考虑着,他们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咆哮,“你抓着我儿子干么?”
窦宛头一转,只看到一名身着体面打扮的男子走上前,推了窦宛一把,然后把孩子牵到一旁。
“你是这孩子的爹是吧?正好,我有事要告诉你,你这个儿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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