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
缪斯说,“这只是个交易,别太认真。
太认真,就交易不下去了。”
画家的手臂骤然降落,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睛在月光下似乎变得更深了。
他转过身背对缪斯问:“我就是你的玩物?”
缪斯说:“你是我的线人。”
“线人?”
画家冷笑一声又走出门外,他站在院落中央淋着大雨静止不动,只有风吹拂着他的湿衣服。
缪斯从包里掏出雨伞走出去,举到画家头顶。
画家迈步走出雨伞的遮盖,说:“不用给我打伞。
你去给他打。”
“淋雨会感冒。”
缪斯说。
画家问:“你心疼我?”
缪斯冷冷的说:“我担心,被你传染感冒。”
画家皱眉,举起拳头,然后他直接躺在地面上打了三个滚,对着天空大喊道:“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缪斯瞪大眼睛转身要走,画家抓住他的脚。
缪斯一下跌倒到画家怀里。
院落泥地成为沼泽,缪斯洁白的衣服彻底肮脏。
缪斯喊道:“你脑子有洞!”
“同流合污!”
画家抱着缪斯在泥地里翻滚。
三十五只狗欢快“汪汪汪!”
叫唤。
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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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海从酒吧走出,有些僵硬的站在马路边上,他狠狠的朝脸扇一个大巴掌。
李燃死了他难受,现在知道李燃还活着,他现在更难受。
他魂不守舍的漫步到海岸边,他愤愤的拾起沙滩上的小石头,往海一掷,打起一个个水漂,涟漪一层层的荡漾,一下,两下,三下。
突然,一个念头击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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