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壁替她顺气,一壁又吩咐人拿药来。
等她稍有稳定,便自行擦泪说:“今夜是…是妾不懂事。
妾已无事,陛下有要务不能耽搁。”
他还是将她揽在怀里,轻摩挲着她的鬘发。
“不妨。
都是些杂事,明日再议不迟。
你的身子要紧,我不在这里,一刻也不能安心。
就算是去议事,心依旧在这里,哪里能听得进去?”
她擦干了泪重新躺下去,忽地想起一事,又坐起身来。
他搀扶不及,劝道:“慢一点。
怎么了?”
她仔细回想,“方才妾是不是称您为殿下?妾今日亦脑中昏聩,失了神智…”
他的一指按于她菱唇上,以尽其辞:“你愿称什么都好。
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娘子。
即便是称以名讳,亦是合宜。”
她略略宽心,复卧下身。
他替她盖好狐绒,“睡吧。”
她阖眸,疲累阵阵袭来,便入了梦乡。
今上当真彻夜守在她身旁,等王休等人禀过说无妨后,他才站起来,欲从她那里抽手。
她浑身一颤,睁开眼来,见是他在这里,又松口气:“陛下要走了?”
他重新坐下,使她撑坐起身。
“是。
昨日之事…终究需要说法。”
她握紧他的手:“若当真不能,陛下不要强求。
否则…我怕他们伤损陛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走前他还是笑着将她抱进怀里,“阿眠。
这些都不需要你来思虑。
为你遮风挡雨,为百姓计算,为天下筹划,是我为君、为夫的责任,既然选定,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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