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待一桩香的功夫,惠康殿下便见着她。
贵妃在阖殿目光中盈盈下拜:“恭请殿下金安。”
崔太后瞧她装束,却隐约窥见她人光影。
这声“免礼”
来的不迟,却显然有些仓促。
像是出神后的补救。
“那日在虔诚堂见你,我便知晓,你终究是他的人。”
贵妃提襦,起身垂首而立。
闻言回答:“太后殿下慧眼。”
此刻她的眸光却只停留在她襦裙的绣饰上,“满针绣、云山蓝,西府海棠。
贵妃喜海棠?”
思懿循声望向衣裳,“妾喜寿阳花。”
崔太后示意赐座,思懿谢过方落座。
“那便是与陛下一样。
是了,你二人凌寒而绽,脾性皆肖似寿阳,果真不错。
今日乃陛下寿辰,不知贵妃备了何礼?”
赵思懿微笑道:“妾见识短浅。
怕是拿不出甚么趁手的礼品。
不过亲手所制,略表心意罢了。”
崔太后闻言亦不再追问,继而笑道:“即将开宴,贵妃可与孤一起去同仁堂?”
度潜与涸蔗急的紧了,还想着是否遣人去给今上报讯。
却瞧见贵妃亲搀惠康殿下出了殿门,这当真是奇谈了!
两人惊喜有余,亦上前扶过贵妃。
两人前后起舆,至同仁堂时尚在说笑。
崔沅早知此事,还想着若闹得难堪,便杀杀赵思懿威风,不失为一桩美事。
却眼瞅着她二人和睦非常,仿若自家儿女。
不仅她,就连今上亦十分震惊。
臣属与命妇皆起身迎候,何隽再三提醒。
今上亦起身去迎。
“您今日好雅兴。”
赵思懿顺势侧让开半步,使太后向前,自己则驻足施礼。
崔沅讶异而不能遏,“陛下圣安,皇后殿下金安。”
今上含笑亲自将她搀起,“随朕坐罢。”
崔沅才想阻拦,却见贵妃已然推辞。
“阖宫皆在,妾不能有失礼数。
请陛下,殿下上座。”
他虽也不愿,却还是明白她的意思,愿意成全。
照理他本该亲与中宫携手上座,而崔沅的手却僵直于半空,近些的命妇已开始议论,赵思懿循声望去,几人立刻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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